之极的事情似的,登时愕然,随即干笑一声,说道:“王兄笑什么?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话?”
王怜花淡淡地道:“是啊,我不相信。”说着反手抽出背上负着的屠龙刀,呼地一声便向江玉郎头顶劈了过去。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屠龙刀停在江玉郎的脑袋上方,与脑袋相距不过一个指节的距离,刀刃锋利之极,尚未碰到江玉郎的脑袋,便已破开江玉郎的皮肤,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流了出来,但未伤到骨头。
江玉郎眼看黑沉沉的大刀迎面劈来,又觉脸上一阵剧痛,只道自己的头颅已被屠龙刀从中剖开,当然非死不可,心中又恐惧,又绝望,心脏也吓得停住了。
王怜花瞧见江玉郎吓得双目发直,脸色铁青的模样,忍不住哈哈一笑,将屠龙刀放回背上的背囊里,心中十分痛快。正待说话,忽然闻得臭气冲天,登时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搂住贾珂的腰,抱着他向后跃开。
王怜花嗅觉灵敏,远胜常人,他带着贾珂躲到一边之后,其他人先觉奇怪,然后才闻到臭味,也都变了脸色,纷纷向后急退,满脸嫌恶地看着江玉郎。原来适才江玉郎惊惧之下,腹部前后俱急,没有收住,直接屎尿齐流。
贾珂生平最恨的,就是江玉郎在苏州对王怜花做的那件事。削掉江玉郎的四肢,把江玉郎变成人棍,用种种酷刑来折磨江玉郎,这件事虽然不难,毕竟与那件事性质不同,实在难消贾珂心头之恨。这时见江玉郎狼狈万状,贾珂只觉大仇报了万分之一,登时大感幸灾乐祸,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一闻到臭气,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心中便即后悔,早知道江玉郎会这么做,他就不用屠龙刀来吓唬江玉郎了,他这到底是在折磨江玉郎,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正自懊悔,忽见贾珂笑了起来,王怜花登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中大为得意,也就不去管自己受了罪的鼻子了,微微一笑,转头向江玉郎望去,就见江玉郎满脸是血,浑身腥臭,直勾勾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笑容,时不时“嘻嘻”“嘿嘿”地笑出声来。
众人瞧见江玉郎这副模样,心中均觉愕然,疑心江玉郎这是被王怜花吓得脑袋出了问题,那些天生脑袋有问题的傻子,不就整日脸上嘻嘻哈哈,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是在高兴什么嘛。
黄蓉不信江玉郎就这样傻了,适才她削下江玉郎的耳朵,划破江玉郎的鼻子,江玉郎始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显然是一个装傻的老手,谁知他现在是不是在装傻?她想要过去试试江玉郎,但想到江玉郎裤子里那一滩东西,这一步说什么也跨不出去。
王怜花却知江玉郎适才在屋里那一句话都不能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他确实是中毒了。苏樱用的毒药,大概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毒药,闻到什么东西的气味,或者是被风吹一下,药性就散了,所以江玉郎出来以后,立马就能动了。
他瞧见江玉郎的模样,不由一怔,说道:“江玉郎这小子,不会真的被我吓傻了吧。”
贾珂将嘴唇凑到王怜花耳边,轻声道:“你看他装疯卖傻。”随即转过头去,向江玉郎望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草包,不过是见你挥了一下刀子,就吓得脑袋出了问题。只是咱们手上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小子,现在他变成了傻子,咱们如何找到小鱼儿他们和江鹰北?”
王怜花长叹一口气,说道:“这都怪我不好,想着他两个师父性格强硬,他父亲勉强算是个人物,他再怎么不济,也该继承了他们半分本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草包,连老鼠都不如。”随即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微笑,继续道:“你们去向苏姑娘要个大箱子,把江玉郎装进箱子里。咱们这就走了。”
唐夫人素来爱洁,见王怜花只说把江玉郎装进箱子里,却没有说给江玉郎换下脏了的衣裤,想到江玉郎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