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身上。
张无忌目瞪口呆。
封不寻沉默不语。
张无忌惊慌失措。
封不寻沉默不语。
张无忌将封不寻甩了下来,向后跃到一株松树后面,叫道:“封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封不寻仍不说话,大步向张无忌走了过来。
他进一步,张无忌退一步,两个人就好像在跳华尔兹似的,非常默契地连着走了七步。
张无忌已经形成惯性,迈完第七步,便要去迈第八步,脚都抬起来了,就见封不寻向上一跃,攀在了一株大松树上,然后专心致志地向树巅爬去,留下张无忌一个人,满脸迷茫地站在树下,仰着头看封不寻爬树。
张无忌呆了半晌,终于给封不寻今天晚上的古怪行为,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封不寻在梦游。他想起从前听人说过,若是看见有人在梦游,决不能立刻叫醒他,不然他可能精神错乱,变成一个傻子,于是轻手轻脚地回自己的帐篷里休息了 。
黄药师心想:“我明明命令他爬树,他把张无忌当成宋青书以后,因为宋青书的名字中带有‘书’这个字,他就认为我是要他爬宋青书。看来中了‘天绝地灭大慑心眼’的人,只能留下一点神智,但是我的蓉儿太过聪明,所以中了‘天绝地灭大慑心眼’之后,还能冷静地分析局势,然后想出两个巧妙无比的法子,去杀王怜花。”
他分析了一通,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命令他去跳舞,随即侧身让开,心想:“那姓封的小子,把‘爬树’理解为‘爬宋青书’,这个跳舞的小子,应该不会把我的分析理解错了。”
然后就见跳舞那人,便如僵尸一般,向前跳去。
登,登,登,登,登。
他连着跳了五下,便即停在原地,不再移动,
黄药师哭笑不得,心想:“我要那小子去爬树,那小子就去爬宋青书,我要这小子去跳舞,这小子就连着跳了五下。这是什么慑心大法?将人变成傻子的慑心大法吗?”
黄药师心下无奈,只好去找第三个人,略一沉吟,说道:“你去找个木桶,把自己的脑袋套进去。”心想:“我跟你说得这般详细,你不会再弄错了吧。”
那人缓缓而行,向东走去,很快来到那几株大松树前面,往地上一跪,伸手去摸大松树的树根。
黄药师侧头瞄了一眼脚边的木桶,心想:“难道是我功力不够,所以蓉儿被玉箫道人暗算以后,还是一样的冰雪聪明,而我只能弄出一堆傻瓜和睁眼瞎来?”
又去看找木桶那人,就见他摸着摸着,突然俯下身去,将脑袋抵在一株大松树上。
黄药师瞧得奇怪,过去一看,原来这株大松树有个树洞,找木桶那人似乎把树洞当成了木桶,此刻正跪在地上,努力将脑袋伸进树洞里。
黄药师何时见过这样的傻子,再也无法忍耐,伸手一拍松树树干,树枝哗哗作响,上面的积雪簌簌落了下来。
黄药师顶着一头刚染好的白头发,怒道:“你管这叫木桶?”
那人茫然不觉,背上盖了一层白雪,还在努力地将脑袋伸进那个小小的树洞里。
黄药师在心里默念三遍:“这人是傻子,我不能跟他一般计较。”转过身去,提起木桶,放在那人身边,喝道:“傻瓜,这才是木桶!”
那人将脑袋从树洞里拔了出来,看向黄药师,问道:“你是木桶?”
黄药师怒火上涌,正想将木桶扔到他的脸上,突然发现,他虽然在问“你是木桶?”,但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脚边的木桶。
黄药师冷静下来,抬脚一踢旁边的木桶,说道:“不错,这就是木桶。”
那人一听,连忙举起木桶,口朝下,底朝上,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黄药师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一会儿我须得找个聪明人来实验这慑心大法,决不能再找这样的傻瓜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