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玉箫道人摇了摇头,说道:“‘花无缺’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和这人打过交道,所以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贾珂点了点头,示意玉箫道人继续说他和江玉郎的第一次见面。
玉箫道人接着说道:“当时我听到这里,便将‘花无缺’找我的目的猜到了十分之八|九。我道:‘原来如此。花公子,你适才说,有一件事,除了贫道以外,天下再也没几个人能胜任了。莫非这件事,指的是帮你寻找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以便你这美人计能继续实施下去?’
‘花无缺’抚掌笑道:‘道长果然是聪明人。不错,我这计谋若要成功,第一步便是找到数百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我希望她们能迷住那些男人的心,这显然不是只有漂亮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一个在花丛中纵横数年的风流浪子,一个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能抓住男人的心,而且知道如何将一个青涩懵懂的女孩,调|教成一个艳媚入骨的女人的老狼。在这件事上,道长确实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选。’
我见他找我是这个目的,不禁颇为心动,左思右想,寻思倘若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这个计划未必不能成功,但我心下还是有些迟疑,便没有立刻答应,说道:‘花公子客气了,贫道在这件事上确实有几把刷子,但你已有了雄娘子,又何必舍近求远,要我做这件事?
在采花这一行上,雄娘子可说是贫道的前辈,倘若贫道对女人的了解有七分,那么雄娘子对女人的了解就有十二分,雄娘子必定比贫道更能胜任此事。’
‘花无缺’嘴角边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说道:‘放在二十年前,雄娘子自然是这件事的不二人选,现在就不行了。雄娘子已经老了,也许他的外貌还很年轻,但他的心已经老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跟我说,他已经金盆洗手,皈依佛门了,这些年来,他再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在他眼中,女人是丑是美,已经没有任何分别。这句话由一个采花贼说出来,可真是有点可笑,不是吗?我若不是亲自检查过,那我一定以为,雄娘子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贾珂一怔之下,只觉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于是道:“等一下!”
玉箫道人连忙住口。
王怜花侧头去看贾珂,见贾珂脸上若有所思,心下纳闷,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贾珂摇头不答,想了一会儿,忽地将玉箫道人最后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若不是亲自检查过,那我一定以为,雄娘子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王怜花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
贾珂想了想,说道:“江玉郎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采花惯犯,为什么要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顿了一顿,补充道:“你想啊,他要做什么事,才能检查出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哪有喜欢女人的男人,会乐意对另一个男人做这件事?即使他没有亲自做这件事,是别人代他做的这件事,哪有喜欢女人的男人,会乐意看另一个男人那时候的模样?”
王怜花和玉箫道人都天生喜欢女人,自然没有贾珂在这件事上的敏感,此刻经贾珂这么一解释,也不由觉得江玉郎这句话确实十分奇怪。
倘若江玉郎要玉箫道人去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玉箫道人即使迫于形势,不得不做这件事,事后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只会闷在心底,装作无事发生。
倘若有人要王怜花去亲自检查雄娘子还能不能做男人,那么无论这人和雄娘子从前能不能做男人,往后他们都不能做男人了。
王怜花甚至想起适才玉箫道人惊异于自己不是已经被江玉郎斩了大兄弟,变成太监了吗,怎么早上刚做的手术,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