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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哥舒冰这时还没有足以令张无忌心软,不忍与她计较的花容月貌,张无忌每每想起她时,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险些沦为她用来排除异己的棋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张无忌不喜欢被人玩弄利用,更不喜欢滥杀无辜,加上贾珂的潜移默化,张无忌对哥舒冰的印象越来越差,忌惮却越来越深。这时想到哥舒冰撒谎做戏,算计于他,如此费尽心机,到头来却给贾珂做了嫁衣,张无忌心里倒挺快活的。
贾珂微微一笑,望向天边缓缓浮动的白云,太阳照得天空一片明亮,白云也染了颜色,说道:“她现在只知道咱们上山来对付朱长龄了,但是用不了多久,那些来岩雀峰抢屠龙刀的贪心鬼门,就会陆陆续续来到这里,到时她大概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但那时已经晚了。”
张无忌回到成星书的房间,谎称自己中了贾珂的毒针,需要休养几日,果然没人疑心他这句话。便是有人与成星书交情甚好,过来探病,在张无忌稍稍推开窗子,露出一条细缝,给来人展示了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疹以后,这些人也都纷纷打消了进屋探病的念头。
张无忌在成星书的房中过了四日,一直听到外面铿铿锵锵,到处都是敲打岩石铁块,挖掘石板硬泥的声音,放眼望去,窗上时不时就有人影闪过,显然朱家门的人,都在外面忙的热火朝天。
贾珂和小鱼儿来过几次,贾珂每次都行色匆匆,往往待不了多久便会离开,小鱼儿倒是清闲很多,在张无忌这里经常待上好久。
张无忌担心露馅,也不好冒然出去,一直待在房中练功。到得第五日半夜,他实在闲的无聊,于是推开屋门,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如今夜色正浓,庄园里的人都在睡觉,四下里一片寂静,张无忌不想打扰他人,只打算在庄园里四处走走,看看众人辛劳这几天的成果。
张无忌一离开房间,便觉得这里有些不一样了,仔细一看,明明眼前景物,和先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这里多了几株松树,那里少了一间屋子,这里多了一块怪石,那里少了一丛花丛,开出了一条小径,但给他的感觉,却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张无忌一怔之下,突然想起小鱼儿跟他说过,这几天黄药师俨然成了朱家门的大王,他一声令下,拆墙铲树,栽木堆山,到处都是辛勤劳作的身影,包管自己出来以后,定会以为自己是那个误闯桃花源的渔人,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了。
小鱼儿为了给张无忌一个惊喜,故意卖个关子,没说实情,只是叮嘱张无忌不要随便出门。
张无忌那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照着奇门八卦之术,将整个庄园重新整修了一番。
张无忌心想:“这奇门八卦之术,我可一窍不通,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了。等到明天,小叔叔或是小鱼叔叔过来找我,我向他们问清楚应该怎么走了,再说出去的事吧。”
便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隐隐有说话之声。张无忌心想来人一定是朱家门的弟子,可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了。于是闪身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只听得一个女子嘶哑着嗓子道:“你们这里布置的还真是曲折,这个精通五行八卦的高人,叫什么名字啊?”她说话声音极轻,若非她们正好在门前经过,而张无忌这时正好站在门口,绝不会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张无忌心中一凛,暗道:“这女子不是朱家门的人!难道她是来抢屠龙刀的?”
一个男子轻声道:“那人是哥舒冰的手下,整日里戴着一副面具,从不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别人跟他说话,他总是一副鼻孔朝天,不愿搭理人的傲慢模样,他叫什么名字,我倒真不知道。”
张无忌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吃了一惊,仔细回忆这人是谁,很快想了起来,不由更加吃惊,心想:“这……这不是烈武堂的堂主武烈么!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