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大可能。”
小凤笑道:“我刚刚也不是帮钱三说话,不过是看小姐在生钱三的气,所以想出这一番话来,劝小姐把气消了。我还等着小姐跟我说,那个呆头小子是谁呢!”
朱九真噗嗤一笑,说道:“你这鬼丫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吧,好吧,我正好闲得无聊,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姓张,名叫无忌,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莫非他从前得罪过表少爷?”
她提到的表少爷,指的是朱九真的表哥卫璧。
卫璧模样英俊,性子温柔,早在十年以前,朱九真最大的愿望,便是嫁了表哥。可惜表哥父母早亡,自己也没做一番大事业出来,如今还在她父亲手下做事,她父亲看不上表哥,一直没有同意这门婚事。
朱九真虽然对父亲的瞧不起人又恨又恼,但她自幼就对父亲敬畏有加,在父亲积威之下,她不敢与表哥私奔,更不敢明着与父亲作对,只能私下与卫璧来往。
小凤是朱九真的贴身丫鬟,她不知在多少个夜晚,帮朱九真守在卧室门口,方便朱九真与表哥私会。朱九真对卫璧的感情是何等深厚,她比所有人都清楚,这时见朱九真将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来,还要用铁笼子将那男子带去山上,显然对那男子恨之入骨,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卫璧身上。
朱九真嗔道:“呸!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得罪表哥?”
随即语气放缓,继续道:“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不过他的人呢,我虽是第一次见到,但他的大名,我却是听过好几次了。他是武当派的弟子,父亲是张翠山,母亲是殷素素。当年我爹爹险些死在他母亲手上,若非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今日你我哪能在这里?”
原来这朱九真是朱长龄的独生爱女,她从前听父亲说过,他当年险些丧命于殷素素的部属手上,也知道父亲一直对殷素素怀恨在心,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可能是不愿与武当派发生冲突吧,因此始终不曾找殷素素报仇。
后来殷素素和张翠山过世,她父亲听说这件事以后,想到自己不能找殷素素报仇雪恨,不由心生惆怅,只得安慰自己,殷素素的儿子尚在人世,自己没法找殷素素报仇雪恨,却可以找殷素素的儿子报仇雪恨。
朱九真从前听父亲提过这个打算,适才她在树林之中,听到张无忌自报家门,说自己的父亲是张翠山,立时想起张无忌是自己的大仇人的儿子,不禁喜出望外,决意将张无忌带回朱家门,作为礼物送给父亲,以讨父亲欢心,说不定父亲一喜之下,就同意她嫁给表哥了呢。
于是她向张无忌谎称他中了剧毒,需要跟她回家解毒。其实什么擒鬼膏,什么小贼,都是她编出来的。
那个老头弄脏了她的披风,于是她让众猎犬追他,那枚蓝印印的细针,本是她用来吓唬情敌的,针上涂的也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蓝色小花的汁液,本身无毒无臭,涂在金属之上,会在阳光下反射出蓝印印的光来,看上去就好像喂了厉害无比的剧毒一般。
小凤不知内情,听到这话,不由大吃一惊,说道:“原来那呆头小子和咱们有血海深仇啊!这仇必须得报!小姐,要不要再去找些虫子,放到那呆头小子的身上,让他在路上好好和这些虫子亲近亲近?不然也太便宜他了!”
朱九真格的一笑,说道:“你这主意倒是有趣,但眼下天寒地冻,去哪里找咬人的虫子?算了,暂且让他在路上舒服一会儿吧,等咱们回家了,有的是苦头给他吃!”说着举起茶碗,喝了一口,嘴角边沾上茶水,于是手伸入怀,想要取出手帕,擦擦嘴角。
这一伸进怀里,手指还没碰到手帕,先碰到一样坚硬之物,朱九真一怔之下,想起这是什么东西来,将那坚硬之物从怀中取了出来,笑道:“我竟然忘记它了,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