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心中十分慌乱,本就在一眨不眨地瞧着王怜花,这时见王怜花先向自己眨眼,然后看向地上那本小册子,连忙拿起那本小册子,翻开一看。只见上面画了一幅画,是两个男人在草原上骑马。这副场景本来十分寻常,但这两人同骑一匹马,身上一丝|不挂,后面那个男人将前面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正在马背上,做某件不可名状的事情。
白衣女鬼没料到这本小册子上面,画的会是这种东西,苍白的脸上飞了一阵红晕,将这本小册子放到地上,说道:“你要我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王怜花听到这话,向贾珂那座玉像瞧了一眼,眼光中似说:“你不是问我,我认不认识尊使吗?嘿,这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我和你们尊使就是什么关系。”
他这一眼瞧过去,白衣女鬼登时惊得呆了,她怔怔地望着王怜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道:“你说……你……你是尊使的情人?”
王怜花眨了一下眼睛,似是在说:“不错,你总算猜到了!”
白衣女鬼听到这话,突然间额头冷汗如黄豆般一滴滴流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她脸上戴着恶鬼面具,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进面具之中,弄得整张脸都闷闷的,腻腻的,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想:“完了,完了,我们竟对尊使的人动了手,这下我们全完了!”
王怜花正等她给自己解毒,然后将自己送去找尊使,谁知白衣女鬼怔愣许久,突然间站起身来,轻飘飘地走到一堆绿火后面,这时她脚步虚浮无力,身形摇摇晃晃,绿油油的火光映照下,她的背影显得十分凄惨,倒真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王怜花见这白衣女鬼不按照自己的设想做事,不禁有些气恼,暗道:“你走什么啊!难道你是在想,反正你们尊使不在这里,你们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我灭口。只要你们口风更紧,你们尊使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死在了你们手上?”
王怜花向来任性随意,换作平时,见这白衣女鬼如此不识相,早就一跃而起,将这些白衣鬼制服,然后逼迫他们带他去找贾珂了。
但如今贾珂冒充他们的尊使,与他们来往,所图一定不小,王怜花一来担心自己贸然行动,会害得贾珂身份暴露,陷入危险的处境,二来担心自己贸然行动,会打乱贾珂的计划,因此他虽一心只想立刻见到贾珂,仍是按捺不动,打算看看这些白衣鬼,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可是那白衣女鬼再没来过。
这一堆堆柴火渐渐烧完,最后一根木柴上的火光闪了几下,便即熄灭,四下里一片漆黑。
只听得脚步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时而很近,时而很远。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鬼走到王怜花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向左走了几步,来到一辆马车前面,掀开帘子,将他放进马车。
王怜花进到车厢,车中漆黑一团,他目不能视,只觉左右都坐着人,心想:“原来他们要用马车将我们运走。难怪那女鬼会打量我们的长相,我们有三百多人,今天傍晚才到三寺镇,明天一早就消失不见,这件事若是传将出去,三寺镇就别想得到片刻安宁了。
他们是要易容成我们的模样,代替我们回客店休息,代替我们离开这里,这么一来,就算日后有人发现我们消失不见了,也不会认为,我们是在三寺镇出的事。毕竟镇上的百姓都是证人,我们明明次日一早,就一个不少地离开三寺镇了。”
随即微微皱眉,心想:“真不知他们绑架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不认识我,也就是说,他们对我们下手,绝不是冲着王怜花来的,也不是冲着我们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人来的。贾珂冒充他们的尊使,与他们来往,不知是否与他们绑架我们的目的有关。”
王怜花想得半点不错。
这些白衣鬼将王怜花等人搬进马车之后,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