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他身上受力,立时从龟息之中惊醒,随即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望将出去。
王怜花见这些白衣鬼,人人都提着一盏灯笼,心念一转,便猜到放在这盏灯笼里的蜡烛,是用解药做的蜡烛,不过这些用解药做的蜡烛,对已经中毒的人来,没有丝毫用处,但对尚未中毒的人来说,足以帮他们抵御毒性,所以这些白衣鬼,人人都提着一只灯笼,即使手上拿着东西,也不敢放开灯笼。
那白衣鬼将王怜花放在地上,自己走远了。
王怜花见到处烧起了一堆堆绿火,而那些白衣鬼的灯笼,在这一堆堆绿火烧起来以后,就都放在了一边,便知自己先前所料不错,这一堆堆绿火,正是先前那蜡烛里的毒药的克星。
那些白衣鬼在院子里到处生火,想是因为他们适才在院子里放出毒药,来对付那六十多名在院子里寻找线索的人,担心空气中的毒性还没有完全消散,于是在院子各个地方点着解药,好将空气中的毒性驱除干净。
王怜花躺在绿火旁边,观察这些白衣鬼,见他们默不作声地在绿火旁穿梭,时而蹲下身去,时而站起身来,至于蹲下以后,又做了什么事情,有绿油油的火焰挡着,王怜花也看不清楚,心想:“绿火,白衣,鬼面具,他们在这里装神弄鬼,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实在想不明白,于是继续假装中毒,以便观察这些白衣鬼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女鬼走了过来,王怜花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一条细缝,向白衣女鬼侧目斜睨。只见那白衣女鬼蹲在唐夫人身边,将唐夫人怀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进自己怀里,然后捏住唐夫人的下颏,凝目打量唐夫人的脸孔。
王怜花心中一惊,暗道:“她是在观察唐夫人的模样!他们对我们下手,是想要易容成我们的模样,然后用我们的身份,去做什么坏事?”
但王怜花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委实匪夷所思,
倘若这些白衣鬼对他们下手,是想要冒充他们,那这些白衣鬼自然对他们有所了解,知道他才是这一伙人的老大。
可是这些白衣鬼从始至终,都对他态度轻慢,不以为意,似乎半点也不觉得,他是一个需要他们重视的人,这说明什么?
第一,这些白衣鬼对他们毫不了解。
第二,这些白衣鬼都是瞎子,竟然对他和对别人是一个态度。就算看不出他是这些人的老大,难道还看不见他和这些人云泥有别的英俊脸孔吗?
便在此时,忽听得嗡嗡声渐渐接近,王怜花循声看去,只见一只蚊子飞了过来,竟是直奔他的鼻尖而去,倘若他不赶走蚊子,明天他就要顶着一个红鼻子见人了。
王怜花四下张望,见没有白衣鬼正在看自己,连忙伸出手去,在蚊子落到他的鼻尖之前,将蚊子抓住,然后收回了手,继续假装中毒。只不过他打蚊子的时候,毕竟抬起了手臂,抬起之前和之后的位置,难免会有差别,所以唐夫人觉得他看上去和刚刚有点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火焰左首人影闪动,那个白衣女鬼走了过来,似是冲着王怜花来的。
王怜花连忙闭上眼睛,心想:“这白衣女鬼应该会像刚才对唐夫人那样,将我身上的东西通通搜走,可是我衣袖里还有那东西呢。那东西万万不能被别人看见,这可怎么办?我是现在就与他们翻脸,还是直接将那东西弄碎?”他心下犹豫,手上却不迟疑,当即手臂一抖,玉雕落入他的左手,只要掌心吐出内力,玉雕立时便会碎成粉末。
白衣女鬼走到王怜花身边,蹲下身来,将手伸入王怜花怀中,将王怜花怀中的东西,一件件取了出来。
王怜花虽然内力深厚,寒暑不侵,感官可没有因为内力深厚而变得麻木,这一双冷冰冰的手伸进他的怀里,他全身寒毛直竖,险些便要伸手推开这位白衣女鬼了。
王怜花本在犹豫,到底是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