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胀着小脸,指责她不应该把自己生出来,更不应该把自己的死怪罪在段智兴头上,因为害死自己的人,不是段智兴,而是她,不由得脸上神色变来变去,心中又委屈,又凄楚,喃喃道:“难道你也以为是我错了?”
小鱼儿好生奇怪,问道:“干妈,什么错了?”
瑛姑一听这话,陡然从幻想回到现实,抬手一擦眼角,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贾珂取出一只包袱,打将开来,取出一只黑玉盒子,扔到小鱼儿怀里。
小鱼儿打开盒子,只见盒中满满地装了黑色药膏,气息芬芳清凉。他自小跟随万春流学习医术,在医术上颇有造诣,一下便闻出这药膏用了七八种珍贵药材,立时猜到这黑色药膏是什么东西。
贾珂微笑道:“这就是黑玉断续膏了。我先前在山上找了一只兔子,用它试了药膏,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灵验,我还不能确定,好在兔子敷上药膏以后,绝无中毒征象,人将药膏敷在伤处,想来也不会中毒。你快把裤子脱了,我来给你敷上药膏。”
哥舒冰听到“把裤子脱了”这几个字,登时想起先前她与小鱼儿从泥潭中挣扎上岸,她给小鱼儿擦拭身子,包扎伤口时的情景,不由脸上一红,低着头走出屋去。
瑛姑与周伯通分开以后,再没与男人亲热过,她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却仍是二十出头的女人的心境,听到“把裤子脱了”这几个字,心中也觉一阵羞涩。何况她虽把小鱼儿当成亲生儿子,但小鱼儿毕竟不是她一手带大的,哪好意思留在这里看小鱼儿脱裤子?当下面带微笑,说道:“你快给他敷药,我去外面等着。”便跟着哥舒冰走出屋去,将屋门掩上。
等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小鱼儿脸上神色古怪,说道:“我的裤子这么松,你要给我上药,把裤腿撸上去就是了,干吗要我把裤子脱下来?难道你给王怜花上药上习惯了,所以你只要给别人上药,就只会脱裤子上药?喂喂喂,咱们先说清楚,我是江小鱼,可不是王怜花,你可不要上药的时候,看不见我的脸,就把我当成王怜花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臭美吗?我怎会把你当成怜花?”心想:“我家王公子的腿又长又细,又白又嫩,又柔韧又有力,我认错谁的腿,也不会认错他的腿啊!嘿嘿!”
小鱼儿笑道:“是啦,你不会认错他的腿!但我刚刚一共问了你两件事,你怎么只回答我一件事?另一件事呢?你还没有回答呢!”
贾珂一笑,说道:“你既已知道答案,何必再来问我?不过这可不能说明,我是把你当成怜花了。”心想:“毕竟我家王公子的裤子,从来都是我帮他脱的。”
小鱼儿也是一笑,感慨道:“贾珂,你笑的可真淫|荡!”
贾珂嘻嘻一笑,说道:“你别急着取笑我,等你还俗不做和尚了,说不定笑得比我还要淫|荡!”说完这话,走到小鱼儿身边,伸手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笑道:“当然了,你现在还是一个戒色戒欲的小和尚,这种心情,你当然体会不来。”
小鱼儿一偏头,甩开贾珂的手掌,扮了个鬼脸,说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虽然还是一个戒色戒欲的和尚,但我从小到大,都是和尚,一天都没有变过。哪像你啊,还俗没多久,就又想做和尚了。‘身上这么多毛病,本就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这句话难道不是你跟我说的?
你差一点就要跟我一起做和尚,没法这么淫|荡的笑了,早知今日你会不念旧恩,用这件事来取笑我,当日我就不应该开导你!我就应该煽风点火,劝你和我一起做和尚才是!”
贾珂听到小鱼儿提起那天的事,不禁触动心事,说道:“倘若我能对怜花多一点信心,那我当时回到家里,见他明知我在生他的气,却不等我回来,便跟王云梦走了,定会察觉这中间大有蹊跷,哪里还用吃这些苦头?
那日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