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这是担心自己会听从王怜花的话,向他们出手。他暗暗冷笑,看向王怜花,却见王怜花手握玉箫,双目凝视着他,脸上微微含笑,看上去又冷酷,又残忍,简直像是毒蛇、野兽与妖魔的混合。
柴玉关忽地心中一动,暗道:“他这副神气怎的如此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脑海中转过千百张脸孔,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曾在谁的脸上,见过王怜花这副神气。
王怜花悠悠闲闲地将玉箫插回腰间,说道:“柴玉关,我虽有法子救你,但这法子也只能在中毒后的一盏茶时分内奏效,若是超过一盏茶时分,那即使是我,也没有法子救你了。当然了,性命是你自己的,我虽然先前说过,看在咱俩昔日的交情上,我可以饶你三次性命,但若你自己找死,我王怜花也不会拦你。”
柴玉关心下大为踌躇,以他唯我独尊的性子,天王老子也不如他重要,更不用说这些手下了。但他在中原已无立足之地,眼下若为了自己的性命,就将手下通通舍弃,那他再不用去想在西域成就一番霸业了,他当真只能在性命和霸业之中选一个吗?
再说,他中的这血蝎花毒本是他用来对付王怜花的,如今中毒的人是他,可谓自食恶果。王怜花本就跟他有泼天的仇恨,又有如此前因,真会如此好心地帮他解毒吗 ?
柴玉关饱受花毒折磨,心情本就烦躁,又被王怜花推到这两难之地,想了一会儿,太阳穴也跟着剧烈作痛,竟像是毒性已经蔓延到太阳穴了似的。他真想痛骂王怜花一顿,但眼前看来只有王怜花能解此毒,事关他的安危,他又怎敢得罪王怜花?
当下强压怒火,说道:“你说你有法子救本王,这话是真是假,本王怎能知道?你总得先证明给本王看,你确实有法子能解这血蝎花毒,本王才能做出决定。”
王怜花仰天大笑,说道:“柴玉关,眼下中毒的人是你,还是我王怜花?能解此毒的人是你,还是我王怜花?我没有记错的话,中毒的人是你,能解此毒的人是我吧!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难道我在求着你让我帮你解毒吗?罢了,罢了,柴玉关,咱俩毕竟相交一场,你毒发身亡以后,我自会帮你准备后事的。你可以安心去了。”
人丛中忽有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说道:“眼看吉时将到,贾珂要与别人拜堂成亲,没想到王怜花还有闲心给别人准备后事。”
这一句话说来极短,但在王怜花听来,却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脸色大变,凝目瞧了过去,那说话之人挤在柴玉关那些手下之中,说完这一句话便即住口,一时之间,他也没找到那人站在哪里。
王怜花明知这句话出自柴玉关的手下之口,十有八|九是柴玉关的手下用的缓兵之计,也知贾珂对自己情深爱重,绝不会有二心,仍是于霎时之间乱了心神,喝道:“你说什么?”
柴玉关也是一惊,转头看向人丛。一是惊讶贾珂竟会与别人拜堂成亲,二是惊讶这人的声音和他先前在高寄萍的屋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显然这人就是高寄萍的那个手下。
小何现在的模样虽与高寄萍一般无二,但他装不出高寄萍的声音,只有压低嗓子,细声细气地说话之时,才与高寄萍的声音有几分相似,若是高声说话,他的声音就会变回自己的声音,适才小何为了让王怜花听到他这句话,用的就是自己的声音。
小何本不想出声暴露自己,毕竟他扮成高寄萍,是为了接近王怜花和洪大福,趁他们不备,一举将他们杀死,如今他还没有得手,怎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若王怜花和洪大福只对付柴玉关一人,小何也不会出声阻止,偏王怜花和洪大福不止要对付柴玉关,还要对付高寄萍,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高寄萍和柴玉关是目的一致的同伙。
眼见柴玉关身中剧毒,只有王怜花能解此毒,柴玉关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自己毒发身亡,要么柴玉关将手下通通杀了。无论柴玉关做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