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满脸笑容,将王怜花等人迎进门去。
进到大厅,只见厅里摆着数十面锦缎大旗,六面皮鼓,还有几只很大的箱子,里面放着珍珠宝石,珠光宝气,灿然生辉。
这些前日月神教的教众,十之八|九是江湖上的邪魔外道,像黄伯流这样的一帮之主,已算是身家最丰厚之辈,连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珍珠宝石,翡翠玛瑙堆在一起,别人又如何见过?皆是看花了眼。
有人打量这间雕梁画栋的大厅,暗道:“王公子这是带我们劫富济贫来了?”
有人在自己鬓边的珠花上一摸,暗道:“那块红宝石可真好看,要是我能戴在头上,那可再好也没有了!”
祖千秋低声道:“老头子,我记得不死侄女先前就跟你说,想要一串珍珠项链戴在颈中,你看那串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死侄女戴在颈中,一定十分好看。”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道:“她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三不五时,还能下地走走。现下她整天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珍珠项链再好看,她也没机会戴了,看着反倒伤心!”
祖千秋笑道:“你这话说的却是大错特错了!就算不死侄女没法戴着项链出门见人,她躺在床上把玩项链,自娱自乐,对她的病情,说不定也会有好处呢!”
老头子颇为意动,笑道:“你倒比我了解小女儿家的心思!倘若王公子一会儿把这箱珠宝分给咱们,你可得帮我抢这串珍珠项链!”
祖千秋笑道:“放心,放心!倘若王公子只打算济他自己的贫,那我改日就陪你去哪个首饰店,向他们借一串珍珠项链。”
老头子笑道:“这就叫:刘备借荆州,不知何日还!”
王怜花等人进来之时,洪大福正坐在大厅的雕花椅上。他毕竟被高寄萍捅了一下,身上受伤颇重,没有别人扶着他,他可站不起来。这时见王怜花过来,他坐着没动,向王怜花笑道:“公子,您吩咐的东西,我都已经备齐了,还请公子过目!”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把这些珍珠宝石,都镶在这些锦旗上吧。”
众人见王怜花这般财大气粗,暴殄天物,皆是大吃一惊。
洪大福到现在还觉得这些珍珠宝石,都是他的而不是王怜花的的,一听这话,登时心如刀割,脸色更加难看,随即抬起手,捂住嘴巴,轻轻地咳嗽几声,以便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不让王怜花看出他的心思。
王怜花才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他要去对付柴玉关,自然是怎么风光怎么来,也许是因为他始终记恨柴玉关抛弃了他,若是能见到柴玉关脸上露出后悔不已的神情,那得多么快活啊!
他吩咐洪府下人拿来笔墨,大笔在墨汁中一蘸,便在这数十面锦旗上分别写下一个字,却是王怜花的这个“王”字。这数十个“王”字,皆是锋芒角出,剑拔弩张,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态。
王怜花将笔一扔,欣赏这数十面锦旗上的字,笑道:“你们在旗上镶宝石,可不要乱镶一通,须得小心斟酌,配上我的字才是!”
洪大福请来的珠宝店的伙计答应下来,在箱中挑挑拣拣。王怜花终究对他们不放心,见他们半天也拿不定主意,索性自己在箱中挑出合适的珠宝,摆在旗上,让这些伙计照着他想出的样子,将这些珠宝逐一镶在旗上。
过了大半个时辰,已做好数十面镶着珍珠宝石的锦旗。王怜花将这数十面锦旗和六面皮鼓交给手下人,说道:“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拿在手里,等咱们到了快活林门口,再扬起旗帜,敲起皮鼓,好叫快活林那些人都知道,我王怜花来快活林了。”
众人应是,将这些锦旗和皮鼓接过来,放进自己的行囊里。然后离开洪府,或骑马,或坐车,列队向西进发。
这般行了数个时辰,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里面楼阁纡连,花木森茂,庄子周围小河环绕,河边满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