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花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给这一百六十二人都种下一道生死符。王怜花的真力虽然充沛,但要连给一百六十二人种生死符,种下生死符以后, 还要再用一招“天山六阳掌”来压制生死符, 不由得又饥又渴, 大感疲累。
待给最后一人种下生死符,王怜花把酒坛往地上一扔, 砰的一声响,一只大酒坛登时化为碎片, 满地都是酒水。他见自己手上沾满了血污酒水, 眉毛一扬,问道:“你们谁的衣服最干净?”
众人只道自己中了厉害无比的剧毒, 王怜花适才那两掌, 只是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毒性,须得等王怜花开一张药方, 他们遵照药方服药,方能药到毒除,性命无忧。纵使生性狡猾卑鄙,惯爱过河拆桥之辈,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在拿到药方之前, 也不敢得罪王怜花。
王怜花此言一出, 有人看着王怜花已撕下来的左臂整只衣袖, 露出一条宛若白玉雕成的手臂,心想:“他问这个做什么?啊,是了!他自己衣衫褴褛,适才还撕下了一只衣袖, 就打起我们的衣服的主意了!”忙殷勤道:“公子,我房里有干净衣服,可要给你拿过来?”
有人看着他左臂上有两个血洞,一道血痕,正是适才那三支射在他手臂上的羽箭留下来的,如今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在月光下愈发狰狞,心想:“他问我们谁身上的衣服干净,莫不是要用我们的衣服包扎伤口?”忙殷勤道:“王公子,我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算干净,但我怀里有绷带和伤药,你要不要?”
还有人心思简单,听王怜花这么一问,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说道:“我这是昨天刚换的衣服,还挺干净的。”
“我这是今天才换的,可比你的要干净!”
“那你们一定比不过我,我身上这件衣服,可是来之前刚换上的!”
王怜花到最后这句话,向说话的姑娘勾了勾手指,微笑道:“看来你是衣服最干净的人了。就你了,过来吧。”
那姑娘脸有得色,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王怜花面前,说道:“王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王怜花微笑道:“你走近一点。”
那姑娘心中突突乱跳,暗道:“他干吗要我走进一点?难道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薄我?我长得再美,他也不用这样猴急吧!倘若他要亲我一下,那也罢了,倘若他要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可不和他客气!”便一步步走到王怜花面前,一双眼睛睁得很大。
那姑娘刚在王怜花面前站定,就见王怜花伸出了右手。
眼看王怜花的手越来越近,那姑娘的一颗心跳得很快,暗道:“我……我拔剑吧!我总不能……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这样羞辱!”心下正觉犹豫,忽听得嗤的一声响,随即感到左臂一凉,她忍不住“啊”的一声,捂住自己的左臂,原来她左臂半只衣袖竟被王怜花撕了下来。
那姑娘登时羞的满脸红晕,好似玫瑰花瓣一般娇艳。人群中跟着响起几声嗤笑,显是有人本来嫉妒她因为身上衣服最为干净,得了王怜花的青睐,谁想王怜花问这件事,是要拿她的衣服当擦手巾,随即想起她适才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只觉这件事实是滑天下之大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姑娘遭王怜花如此玩弄,早就对王怜花恨得牙痒,但她自忖不是王怜花的对手,不敢对王怜花动手,只好在心里生起闷气。这时听到人丛中传来几道讥笑声,她对王怜花的满心怨恨,霎时间变为她对这几道笑声的怨恨,她气得握住剑柄,回过头,寻找是谁躲在人丛中嘲笑自己,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王怜花最喜欢这种狗咬狗的戏码,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用那半只衣袖擦净手上的血污酒污,然后将衣袖撕成五条,各自团成一团,向人丛中扔去,笑道:“你要找适才是谁笑话你吗?喏,就是他们五个。”说话声中,嗤的五声响,五个布团穿过人群,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