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 王怜花觉得身边空荡荡的,睁眼见身边空无一人,贾珂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
王怜花瞧见这张纸条, 先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来, 不觉脸上一热, 随即拿起纸条, 凑到眼前, 但见上面写着四个字:“我出门了。”正是贾珂的笔迹。
王怜花坐起身来, 向窗子瞧去,只见窗帘上面有树影流动,显然是天已大亮, 太阳光迎窗照来, 将窗外的几棵树映在了窗帘上, 心想:“不知什么时候了。”想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走下床去,穿上衣衫,便走出房去。
他和贾珂玩了整整一晚,又睡了一上午, 肚子实在饿了, 好在厨房早已备好饭菜,知道他起床后, 连忙将饭菜送了过来。
正吃着早饭,就见仆人棠溪走过来,说道:“爷,外面有十四个人想要见二爷,自称是从苏州来的,还说是二爷叫他们过来的。”
贾珂和王怜花都是男子, 他们这些做仆人的,按照常理,既应该称贾珂为“爷”,也应该称王怜花为“爷”,委实不好区分。
因此若是只有贾珂在场,他们便称贾珂为“爷”,称王怜花为“夫人”。若是只有王怜花在场,他们便称王怜花为“爷”,成贾珂为“二爷”。若是两人都在场,又需要区分他二人,他们便称王怜花为“花爷”,称贾珂为“二爷”。
棠溪口中的“二爷”,指的自然就是贾珂了。
王怜花一听这话,便即想到这十四人,应该就是小公子的那十四名手下。
他放下汤匙,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笑道:“这十四人中,是不是有一人,年纪很老,鼻头很红?”
棠溪笑道:“原来您真认识他们啊!我看他们个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和街边要饭的叫花子无异,只道他们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呢!”
王怜花心想:“你说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倒也没错,毕竟要他们过来的人,不是贾珂,而是我啊。”
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把笔墨拿过来,我要写一封信。这封信是给黄岛主的,一会儿你拿着这封信,领着那十四人去香雪园,将这封信交给黄岛主。等黄岛主叫你回来,你再回来,然后告诉我,黄岛主都做了些什么。对了,你这封信送到之前,可不要让那十四人知道,这封信是送给谁的。”
棠溪应了一声,心中好生奇怪,寻思:“他们不是来找爷的吗?怎么夫人又要我带他们去找黄药师?这件事可真是古里古怪的,他们究竟是来找谁的?”当即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放到桌上。
王怜花接过了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折成一个方胜,放进信封里,用火漆封住信封,递给棠溪,说道:“若是有人想要从你手中,抢走这封信,你就告诉他们:一旦收信之人,发现这封信已经被人拆开了,那么他们想要的东西,就绝无可能拿到手了。”
棠溪双手接过信封,笑道:“是。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抢这封信,小的就这么跟他们说!”心想:“原来他们是为了什么东西,才来找爷的啊!唔,听夫人的意思,那东西似乎是在黄药师手中,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便将信往怀中一揣,然后走出花厅。
红鼻子老头等人正站在节度使府外面,眼巴巴地等着贾珂叫他们进去,他们直到现在,还以为那天在小酒店里制住他们的人,其实是贾珂呢。
这时见棠溪到来,这十四人连忙迎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道:“小哥,贾公子要见我们了吗?”
“贾侯爷他老人家身子大好吧!那个……那个今天天气这么好,他老人家有没有兴趣,出来走上两步啊?哈哈……哈哈!”
“哎哟,贾侯爷正当青春年少,你叫他‘老人家’,你会不会说话啊?小哥,你可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嘿嘿,贾侯爷他怎么说的?你跟我说说!你快跟我说说吧!”
棠溪被他们吵得耳中嗡嗡作响,守在门外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