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是去跟踪贾珂的,又不是去参加丐帮大会,干吗要假扮那帮叫花子?”
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便即心中一惊,寻思:“对啦,我是过来跟踪贾珂的,不是过来买衣服的!哪有时间在这里欣赏衣服!”于是问道:“老板,你家这些衣服中,哪件衣服最合我的身?”
那店老板上下打量王怜花,然后伸手一指那身西门吹雪的衣服,说道:“公子身形修长,这件衣服其实最适合您。”
王怜花看西门吹雪很不顺眼,本来不想穿这种一看就是西门吹雪狂热爱好者才会穿的衣服,但他略一转念,心想:“我这次是去跟踪贾珂,乔装的模样,务须与我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才不容易惹人怀疑。”
王怜花倒不担心贾珂看穿他的身份,只担心皇帝的人看穿他的身份,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不再迟疑,买下这身衣服,将自己的衣服包好后交给老板,请他代为保管,然后拿起那柄铁剑,走出了成衣店。
王怜花换衣服的速度倒快,他离开成衣店的时候,贾珂和年侍卫坐的马车刚从酒楼后院出来。
王怜花看看左右,然后走到小贩身前,要了一包玫瑰松子糖。
这玫瑰糖放在一块案板上,看上去十分坚硬,那小贩拿起刀子,连剁带切,弄了十块,用纸包起来,递给王怜花。
王怜花慢悠悠地从荷包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小贩,待小贩找给他钱后,他又慢悠悠地将铜板放进荷包中,然后走到树荫下,拿出一块玫瑰松子糖,却不放进口中。待马车行远,他这才将手中这块玫瑰松子糖放入口中,然后远远跟随,走了一阵,就见那马车出了城门,向城外驶去。
王怜花走出城门,心想:“皇帝还真有闲情雅致,来到苏州,不住在城里,却住在城外。”
那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一段路,突然向右一转,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
王怜花正待跟上,忽然天色暗了下来,一阵西南风吹来,半空中下起黄豆大的雨点。他抬头一看,但见一团团漆黑的乌云自西南方涌来,遮天蔽日,密不透光,转眼间就变为滂沱大雨,将他全身淋湿。他的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身上,眼前朦朦胧胧的全是水珠,面具也从脸上滑了下来,再也戴不住了。
王怜花勃然大怒,脸色在雨水中愈发苍白,在心中大骂道:“你这贼老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干吗要在我跟踪贾珂的时候下雨?若是我跟丢了贾珂,害得他在皇帝身边孤立无援,喊破嗓子,也没人过去救他,你赔得起吗?”
王怜花越骂越气,雨却越下越大,只要他睁着眼睛,雨水就会灌进他的眼睛里。他无可奈何,只得用手拧了一把脸,然后低下了头,白影一晃,已闪身进了树林,追着那马车去了。
这时大雨滂沱,天色昏暗,狂风卷着树叶哗啦作响,林中到处是水,地面泥泞不堪。王怜花初时还能远远瞧见马车的影子,过不多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心下着急,加快了脚步,又行了一会儿,忽听得说话之声,自左前方响起。
王怜花心下大喜,循声走去,行到近处,但见路畔有家小酒店,酒店旁边种着六七棵柳树,树旁生满了长草,两三个人影影绰绰地坐在酒店之中。王怜花内力深厚,雨声虽大,仍能听清这几人是在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王怜花瞥了一眼酒店,见附近没有马车,知道贾珂和那年侍卫没有来这里避雨,不由大为失望。
这时他已然失去马车的行踪,风急雨大,满地都是雨水,想要凭借马车在林中留下的车辙去找贾珂,自然是万万都不可能。他转过身去,眼望一片片被雨水打落的树叶,并没有拔腿便走,而是一手搭在树干上,心中“冒雨寻找贾珂,找到的希望十分渺茫”和“在酒肆中避雨,舒舒服服地喝上一杯热酒”来回交战,不过须臾,他便转回身,快步走向那家酒店。
王怜花走进酒店,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