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到我要去找你,明明自己武功平平,谁也打不过,还要和我一起去找你。她还和我争风喝醋,听到我叫你老公,就睁大了眼睛,恨恨地看着我,只恨不能把我一口吃进肚里。
哼,这世上总得有因才会有果,若非她与你来往过,又怎会对你痴心至此?哼,你明明说好绝不骗我的,没想到你居然为了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就撒谎骗我了!”
王怜花言念及此,心中怒意大盛,当即飞起一脚,向贾珂踹去,冷冷地道:“贾珂,我又不是傻瓜,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若不想让我生气,还是跟我说实话的好!”
贾珂瞧见王怜花这一脚向自己踹来,心头迷茫一片,不知何以王怜花说着说着,就动起脚来了。
他闪身避开王怜花的脚,跟着快步上前,将王怜花打横抱起,说话之前,先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笑道:“府尹判案之前,都会给犯人一个自辩的机会,然后再决定这案子应该怎么判。怎地王公子一句话都不听我说,就自顾自地给我定罪了?我何时骗过你啊?”
王怜花半信半疑,说道:“哦?你没有骗我?”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谁骗人谁就叫一百遍‘哥哥’!”
王怜花心下登时虚了,毕竟他醒来以后,已不知骗过贾珂多少件事了。
但他随即转念,心想:“贾珂又不知道我在骗他,当然不会要我兑现诺言,叫他一百遍‘哥哥’。我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主动告诉贾珂,我欺骗了他。嘿嘿,既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想到这里,心下登时宁定,当下伸手握住贾珂的一缕头发,轻轻把玩,说道:“你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你平日和她来往,是怎么称呼她的?”
贾珂嗤的一声笑,说道:“她是公主,我怎会和她来往?老实跟你说,我从前进宫读书,年纪小的那几年还好,到我十二岁那年,皇上某天遇见了我,和我说了几句话,当天就不许宫中女眷出现在我面前了。
那时我每日进宫读书,一路上会见到太监和侍卫,但是宫女却极少见到。连宫女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公主了!在洛北将公主的画像交给我之前,我连她的模样都不清楚,就算我从前和她打过照面,也早就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这还叫青梅竹马之交吗?哼,我和你这小醋缸子,才是青梅竹马之交呢!”
贾珂在王怜花心中信誉极好,因此贾珂这番话说完了,王怜花便相信了他的话,先是一怔,随即忿忿地道:“那她脸皮可真够厚的!哼,我一会儿就用匕首,在她的厚脸皮上,削下一层来!”
贾珂听到这话,这才想起金瑶公主独自来杭州这件事。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一来,他和金瑶公主从没来往,他早就和王怜花拜堂成亲,哪能有人说公主是为他来的杭州,他就自作多情,认为公主喜欢他?
二来,李淳让洛北转告他那句“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便好似在他心中投放了一枚原|子|弹,威力实在太大。时至今日,他回想起那日的事情,也只记得皇帝看上了王怜花,想要将王怜花从他身边夺走,让他入住椒房殿这个猜测,哪还记得去分析金瑶公主来杭州的动机呢?
贾珂吃了一惊,想不出这位素不相识的金瑶公主,跟王怜花说了什么话,竟惹得王怜花这般生气,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金瑶公主并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即使是王怜花,也没法挑出她言语中的问题,然后向贾珂告状。但王怜花就是知道,她对贾珂心怀不轨,这本就是每个在热恋中的情侣的本能。
当下哼了一声,说道:“她说过什么话,我干吗要告诉你?”伸手拍了拍贾珂的肩膀,说道:“还不去救你那小美人吗?哼,你可别忘了,还有人嗷嗷待哺,等着你回客栈喂他呢!”
贾珂见王怜花不愿告诉自己,金瑶公主都说过什么话,便即知道金瑶公主只怕说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