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是好东西,也不是像贾珂说的那样,一刻都不曾爱过我!”后面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柴玉关。
她回忆着当年和柴玉关相爱时的旖旎情景,心想:“贾珂又没有和他相爱过,怎会知道他能不能爱人,怎会知道他爱没爱过我?我知道的,他一定爱过我,哪怕只有一刻!”
王怜花见她怔怔地望着虚空,脸上一阵欢喜一阵怨恨,双手放在腿上,手指轻轻发颤,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在回忆与柴玉关的恩恩怨怨。
王怜花自小到大,已不知见过这一幕多少次,心下大感无聊,于是低下头去,轻轻地呼了几口气,吹贾珂的睫毛玩。又见贾珂口角间浅浅笑意,寻思:“不知他在做什么梦?梦里有没有我?哼,等他醒来,我就问他,倘若他没有梦见我,那我就咬他一口,谁叫他没有梦见我,都笑得这样开心!”
他想到这里,便即看向贾珂的脸颊,本是想要琢磨一下,一会儿自己应该咬在哪里,但是他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去,在贾珂的右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王云梦回过神来,瞧见王怜花低下头去,嘴唇贴在贾珂的脸颊上,不知在做什么。她起初以为王怜花是在亲吻贾珂,但是王怜花嘴唇不动,可不像是在亲吻,随即发现王怜花是在咬贾珂的脸颊,忍不住白眼一翻,心想:“你也不必一刻都离不开他吧!”
然后淡淡一笑,说道:“我原也没期望柴玉关知道自己娶了亲生女儿为妻以后,会如你说的这般失魂落魄,呆若木鸡,后悔欲绝,难堪不已,或者想要撞墙自杀。
但你仔细想想,如今柴玉关也算是西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位新婚妻子,其实是他的女儿,这倒不怎么打紧。但若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的人,不止他自己呢?
到时他为了自己的颜面,势必会说他的新婚妻子早已精神失常,说出的话疯疯癫癫,大家不必放在心上,亦或是说他的新婚妻子是别人的手下,她是为了摧毁他这个人,才故意说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无论柴玉关会怎么做,只要他还想在西域立足,那么他一定会手刃他的新婚妻子,以示他的新婚妻子说的都是假话,大伙儿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谎言。嘿嘿,这也正是我最盼望的事情!无论他多么冷血无情,多么不在意父母之恩,儿女之情,他到底是一个人啊!
当年他为了独占那些武学典籍,趁我闭关修炼之时,向我出手偷袭。那时他一击没有得手,担心我向他施以反击,便逃离咱俩身边。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你下手,可见在他心里,到底残存着一些父子之情。”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和你们住在一起,他知道与其在路上浪费时间,倒不如趁早离开。”跟着在心中补充一句:“他也知道,你从不把我放在心上,他想用我的性命逼迫你自裁,那只能是痴人说梦,自讨没趣。”
王云梦却不理他,说道:“你是他的儿子,所以当年他不忍心对你下手——”
王怜花哼了一声,轻声道:“自欺欺人!”
王云梦向王怜花横了一眼,说道:“你当年不过三岁,能懂什么事?随便听了贾珂的几句胡诌,就奉为金科玉律了吗?”
王怜花心中一动,微笑道:“这倒奇了!妈,你怎么知道这是贾珂跟我说的,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王云梦自知失言,心下颇感后悔,索性装作没有听见王怜花的话,继续道:“秦南琴是他的女儿,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忍心对她下手。到时他迫于无奈,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杀死秦南琴,之后众人离开,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他心中怎会不伤心?怎会不懊恼?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可实在太便宜他了!我定要等到他最痛苦,最绝望之时,再出手夺走他的性命。只有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王怜花不置可否地道:“所以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