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来床,才不是你这龟儿子让老子下不来床!”
贾珂说一件事,他就反驳一件事,但是他只在心里反驳,嘴上却一言不发,就这样将脸埋在贾珂胸口,默默听着贾珂说他二人巫山相会时的情态,毕竟他再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贾珂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片刻间贾珂已将这番话说完,王怜花心知自己越害羞,越尴尬,贾珂就越高兴,越得意。当下抬起头来,看向贾珂,微笑道:“你说这块手帕未必是秦南琴的,可有什么凭证?”他说话之时,神态从容自若,仿佛先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贾珂“咦”了一声,笑道:“你刚刚不是说,我认为这块手帕可能不是秦南琴的,是因为我知道她有心上人后,心里不高兴,于是特意编出一个谎话来安慰自己的吗?怎么你现在又相信这不是我编出来的谎话了?”
王怜花咬他一口,微笑道:“因为本公子也觉得,你已经有本公子了,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贾珂嗤的一声笑,伸臂将王怜花抱住,说道:“其实我觉得这块手帕未必是秦南琴的,便是因为这块手帕上绣的是丁香树。”
王怜花心中奇怪,问道:“这块手帕上绣了丁香树,又能说明什么?”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情侣互赠手帕、香囊之类的贴身物件,绝不是罕见之事。怜花,你想想,他们是不是更爱这些贴身物件上面,绣上戏水鸳鸯,并蒂莲花这类与爱情有关的图案?”
王怜花嗯了一声,沉吟道:“这块手帕上绣的不是鸳鸯和并蒂莲,而是几丛丁香树,确实有些奇怪,毕竟一双鸳鸯和并蒂莲,寓意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丁香树可和美好姻缘没什么关系。但是冯延已这首小词,写的确实是相思之苦,也许……”
突然之间,他展颜而笑,自信满满地道:“贾珂,这件事只怕没你想的这样复杂。倘若丁香树对于秦南琴和她那个倒霉情人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比如他俩初次见面,是在丁香树下;比如他俩初次接吻,实在丁香树下;比如他俩初次云雨,是在丁香树下,哈,她还真够狂野!再比如秦南琴第一次给他做的饭,是用丁香做的一道菜,那他俩用这两块织了几丛丁香树的手帕,来当定情信物,不也合情合理吗?
就像我先前用品香公子的身份,画的那套《海岛佚史》,我为什么会画这套以海岛为背景的龙阳图,这个原因,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旁人看到那套《海岛佚史》,又怎会想到咱俩?”
贾珂当然知道王怜花画这套以蝙蝠岛为背景的龙阳图《海岛佚史》,一来是为了纪念当年自己掉落悬崖,他苦苦寻找自己数月,最后两人在蝙蝠岛重逢这件事;二来是为了弥补当年两人重逢,却没有立刻在蝙蝠岛云雨一番的遗憾;三来是他经常会去蝙蝠岛主持拍卖,有时自己会陪他一起去蝙蝠岛,有时自己脱不开身,他只能独自前往蝙蝠岛,这深更半夜,孤枕难熬,他躺在蝙蝠岛的床上,难免生出许多奇思妙想来。
贾珂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白飞飞对丁香的态度,和王怜花对蝙蝠岛的态度,其实截然不同。当下在王怜花的头顶上轻轻一吻,笑道:“你不仅画了那套《海岛佚史》,还画了好多和海岛有关的画呢,但是你何时在秦南琴身上,见过什么和丁香花有关的物件吗?”
跟着伸出手指,向上一指,说道:“刚刚那只木镯,上面也雕刻了一种花,却是玉兰花。倘若这块手帕是秦南琴的,可见在她心中,丁香树代表的就是她和她的情人的爱情。她将这块定情之物一直带在身上,说明虽然她认为,给母亲报仇这件事,要比与情人厮守终身这件事,重要很多,但是她如你所说,到底也是一个人,也会少女情窦初开,也会对情人放不下,忘不了。
并且她对情人的缠绵万状,难分难舍,十有八|九会移情到丁香身上,对于外人来说,丁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咱们既不会因为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