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可避免地心生踌躇。
王怜花知道贾珂最讨厌吃味苦的食物,尤其是味苦的药汤,这时见他盯着药碗,眉头微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一个不愿吃药的小孩子,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这断肠草奇臭无比,味道极苦,我又在里面加了七种难吃的草药,合在一起,味道更是苦不堪言。可惜这间丹房里也没有蜜饯、香果、咸酸之类的小吃,这药再苦,你也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了。哈哈!”
贾珂“哼”了一声,说道:“知道你这小猪一看我喝药,心里就高兴地不得了,但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直白吧!”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贾珂,你多大了!不过喝碗苦药汤,就算这碗药汤味苦之极,远胜黄连,奇臭无比,难以下咽,就算你刚喝下一口,可能就想要吐出来,你自己愁眉苦脸,也不必拉着别人陪你一起愁眉苦脸吧!”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夸张,显然是在故意吓唬贾珂。
贾珂“哼”了一声,说道:“我可没让你陪我一起愁眉苦脸,但你起码也应该收收你的幸灾乐祸,变得温柔体贴一点儿。比如你可以紧紧抱着我,跟我说:‘老公,你喝完药后,我就亲你一口。’再比如你可以端着这碗药汤,吹上好几口气,然后跟我说:‘老公,你尝尝这碗药有没有变甜!’”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我叫你一声‘老公’吗?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倘若你喝下这碗药后,苦得掉下眼泪来了,你掉多少滴眼泪,本公子就叫你多少声老公!”
贾珂一噎,然后举起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
其实王怜花配药之时,虽不敢放那些可以缓解断肠草毒性的药物,以免影响断肠草医治情花毒的效用,但他特意放了桃仁等三味药材,用以缓和断肠草的苦臭之味,加之灵芝、人参、鹿茸等药材在其中作用,冲淡了断肠草的苦臭之味,因此这碗药汤其实比生吃断肠草要容易下咽许多。
贾珂本来听了王怜花的话,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时喝下药汤,方知道这碗药汤没他想象的那么难喝。就这样一碗药汤下肚,他放下药碗,跟着抽噎几声,泪水已经滚滚而下。
王怜花哪想到贾珂居然说哭就哭,半点颜面都不要了,心下又好笑,又好气,说道:“你还真哭啊!”
贾珂眼泪仍不断流下,说道:“二十滴了!”
王怜花心下大为后悔,寻思:“我又不是不知道,贾珂就是这样一个厚脸皮的人,我怎能答应他,他掉多少滴眼泪,我就叫他多少声老公呢!看他这架势,掉一百滴眼泪,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接下来我岂不要每天都叫他老公了?”
但他随即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招来,当下“哼”的一声,说道:“我刚刚说的可是:‘倘若你喝下这碗药后,苦得掉下眼泪来了,你掉多少滴眼泪,本公子就叫你多少声‘老公’。你掉眼泪归掉眼泪,谁知道你是不是苦得掉下眼泪来的?”
贾珂一面哭,一面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是苦得掉下眼泪来的,那你大可以过来亲我一口,尝尝这药汤究竟苦不苦。”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四十九滴了!”
王怜花心中大叫:“不好!他流了四十九滴眼泪,那我就要叫他四十九声‘老公’。这要叫几天才能叫完?绝不能叫他再哭下去了!”于是伸臂搂住贾珂的头颈,扑到贾珂怀里。
贾珂左眼流下一滴眼泪,他就将嘴唇贴到贾珂的左眼上,贾珂右眼流下一滴眼泪,他就将嘴唇贴到贾珂的右眼上,就这样一口口将贾珂的泪珠,通通吞到肚里。
贾珂哭笑不得地搂住王怜花,停下流泪,问道:“王公子这是做什么?”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就许你说哭就哭,不许我说吃就吃吗?嘿嘿,贾珂,你那些被我吞进肚里的眼泪,既已被我毁尸灭迹,就不能算在其中了。”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就算不算那些被你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