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脖子上有几个淡粉的红印,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出来的包。”
木婉清天真烂漫,未经人事,自然不知道那几个淡粉的红印是什么东西。公孙止却一下就听了出来,不觉脸色微变,寻思:“好一个登徒子!昨天晚上刚让女人在脖子上啃了几口,今天就对我的老婆下手了!我……我怎地从前没有发现,绝情谷中还有如此急色之徒呢!”
木婉清道:“他身上穿了一件绿衣服,就是你这里的人穿的那种绿衣服。至于兵器,唔,我倒没有看见他身边有带兵器。”
公孙止又问了几个问题,木婉清一概摇头不知,公孙止心知木婉清虽然认定那人是与自己海誓山盟的恋人,但那只是蛊毒的误导,可不是她真的爱上那人了,因此她对那人知之甚少,也实属正常。当即起身离开,着手去找那人。
这时公孙止吩咐弟子叫假传他话的柳一帆过来见他,那边弟子离开丹房,去找柳一帆,这边他也没有闲着,坐在椅上,来回打量面前这四名弟子。
第一名弟子的鼻子很塌,不是。
第二名弟子的眼睛太小,不是。
第三名弟子的眼睛中等,鼻子挺高,但是嘴唇很厚,也不是。
第四名弟子的皮肤太黑,不是。
这四名绿衫人只道公孙止这是在观察他们的神情,来判断他们是否在撒谎,于是一个个昂首挺胸,任由公孙止在他们脸上看来看去。
公孙止心想:“这四人的长相,和婉妹描述的那小畜生的长相很不一样,看来他们四人绝不可能是那小畜生。”突然间灵机一动,寻思:“他们和那小畜生的长相不一样,也许是因为那小畜生是易容的!那小畜生昨天刚和姑娘亲热过,那姑娘既然连他的脖子都咬了好几口,其他地方,怎么也应该多咬几口吧!”于是对这四人吩咐道:“把衣服脱下来!”
这四名绿衫人听到这话,不由大吃一惊,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师……师父?”
公孙止又重复一遍,神态十分坚决:“把衣服脱下来。”
王怜花躲在柜子后面,听到这句话,脸上登时露出古怪神色,寻思:“没想到这座山谷名为绝情谷,谷主却这么多情,一次就找四个男人陪他睡觉。”随即将眼睛贴在缝隙之上,向那四名绿衫人看去。
只见这四名绿衫人的脸上,均露出惊愕和迟疑之色,不知是在惊讶公孙止居然要他们这么做,还是在惊讶公孙止居然在这里要他们这么做,亦或是惊讶公孙止居然一次要这么多人一起这么做。
王怜花很是幸灾乐祸,心想:“看来公孙止这是第一次对他们出手。罢罢罢,今天我就坐在这里,听一出活春宫吧!”于是懒洋洋地倚在墙上,闭上眼睛,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毕竟这四名绿衫人的容貌,实在入不得他王大公子的眼,看他们演活春宫,未免太伤眼睛。
公孙止在绝情谷中威望极高,这四名绿衫人虽然满腹疑惑,仍是乖乖地照着他的吩咐,脱下了衣服。本来他们心里抱有几分希望,说不定公孙止只是让他们脱下外衫来。但是外衫脱下,公孙止仍然没有喊停,他们希望破灭,只得继续脱衣服,最后身上一件衣服都不剩,战战兢兢地站在公孙止面前。
公孙止神色木然,完全没有察觉这副场景有多么古怪。他认认真真地检查一遍这四人的正面,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待检查完了,就让他们转过身,以便自己继续检查他们的背面。
倘若有外人闯进来,一定会觉得这四人仿佛四只扒光了毛的鸭子,公孙止则是做鸭的大厨,正在检查这四只鸭子,哪只鸭子适合做烤鸭,哪只鸭子适合做卤鸭。
王怜花倚在墙上,只觉四下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云雨时应该发出的声音,不禁大感奇怪。于是睁开眼睛,凑到缝隙之上,向外张望。只见那四名绿衫人背向公孙止,身上不着寸缕,公孙止坐在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