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两银子来的。先前他潜入卧室,掀开纱帐,瞧见张无忌的脸以后,立刻离开宅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那名带他过来的官兵,一件多余的事情都不做。那官兵便装模作样地将这件事告诉同僚,然后带他回了客栈。
其实这两日来,这田伯光十一号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奇怪之处,他住进客栈以后,也是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睡觉。不像花无缺二号一样,在夜深人静之时,从窗口飞出房间,倏地消失在夜色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又悄没声地回了房间。
贾珂觉得这人似乎别有用心,却是因为他系的那条腰带上的刺绣,与贾之春从前送给他的亲手做的荷包上的刺绣十分相似,并且腰带上绣的花卉,都是春天开放,与贾之春的名字相和。加之这人一脸大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刀,和田伯光的模样颇为相似,因此贾珂也有一分怀疑,这田伯光十一号才是真正的田伯光,他腰上这条腰带,是贾之春给自己做的,却被他偷走了。
不过贾之春的刺绣师父,是“针神”薛夫人的二女儿丁三夫人。这丁三夫人的刺绣是薛夫人亲手教导的,薛夫人一手绣活名满天下,名下的弟子也有百八十个,更不用提几个女儿和女儿收的徒弟了。
何况贾之春一向懒得刺绣,一年到头也绣不了几朵花,这人的腰带上绣了这么多朵花,可不像是贾之春的风格。再说贾之春正在京城,整日介都不好出门,这人一看就是个漂泊江湖的浪子,如何能与贾之春扯上关系?因此贾珂见这田伯光十一号没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下了这件事。
那人道:“卑职之前收到消息,周大人那边抓到了一个敏敏特穆尔昔日的手下,至于还有没有抓到别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因此卑职也不清楚。大人,可需要卑职现在过去打听一番?”
贾珂摇头微笑,说道:“不必了,明天再说吧。本官也累了。”
那人道:“是,卑职告退。”便跟着众官兵一起离开院子。
贾珂向张无忌使了个眼色,张无忌走去马厩,将赵敏抱了下来。
贾珂站在门前等他,见他来了,便转身走去书房,张无忌跟在后面。
到得书房,贾珂见书桌上放着两封信,信上压着砚台,显然是送信的人担心信封被风吹走,便用砚台压住。
贾珂这两日忙着布置陷阱,一直没得闲回来,这时瞧见这两封信,不由得喜不自胜,走到桌前,随口说了一句:“无忌,劳烦你把赵姑娘放在椅上。”一面拿起这两封信来,果然一封信是王怜花寄来的,另一个封信的字迹却十分陌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
贾珂不想让旁人发现敏敏特穆尔已经被他抓住,因此不愿称呼“敏敏特穆尔”这名字这件事,张无忌自然知道,但他实在不明白,贾珂为什么称呼敏敏特穆尔为“赵姑娘”,不由好奇心起,问了出来。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我没跟你说吗?这姑娘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叫作赵敏。你叫惯的那个名字,其实是个蒙古名字。”坐到椅上,向张无忌一笑,说道:“你去休息吧。我要和赵姑娘单独谈一谈。”
张无忌心下迟疑,忍不住问道:“小叔叔,你要杀她吗?”
赵敏心中一动,暗道:“小呆子,倘若他要杀我,直接将我交给官府就是,何必偷偷摸摸带我到这里来!”
贾珂向赵敏瞧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说道:“那可不好说。”
张无忌向赵敏瞧了一眼,又移开目光,看向贾珂,说道:“嗯,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你记得叫我。”便转身走出屋去,却没走远,在走廊上徘徊了几遍,索性盘膝坐在地上发怔。
赵敏听到屋门“咚”的一声,轻轻关上,知道张无忌已经离开,于是看向贾珂。虽然她身上的穴道被封,没法动弹,但是眼光之中,却露出有恃无恐的笑意。
赵敏只道贾珂会立刻解开她的穴道,岂知贾珂一瞧见王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