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一百两银子!别说这一百两银子了,单说这一两银子,老子奉公守法一辈子,做一个月才能赚来二两银子。这三人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居然三天就能赚来十两银子!这……这叫什么事啊!”
田伯光在旁边点头,赞同道:“何况这田伯光不知做过多少坏事,又怎么可能缺这十两银子?这云中鹤与田伯光一般的坏事做尽,何况早在三年前,他就偷走了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经》,单这本《六脉神剑经》,在武林中卖个一千两黄金,就不足为奇,他手上也不会缺钱。这‘花无缺’做下的坏事也许不如田伯光和云中鹤多,但是江湖上谁不知道移花宫富得流油?官府想用区区十两银子,来引田伯光、云中鹤和‘花无缺’自首,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一人道:“嘿嘿,这位兄台,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这上面写的虽是:‘现今招聘田伯光、云中鹤、花无缺三人,有意者可前往衙门,具体事宜见面详谈。’有些人见官府开出的这十两银子的薪资以后,心想做三天就可以赚够半年的钱,哪还管得了其他的事?当即便放下手上的活,纷纷赶去衙门,自称是田伯光、云中鹤和‘花无缺’这三人中的一人了。
他们都是本地人,官差也认识他们,知道他们这是冒名应聘,但还是留下了他们。刚刚有个人从衙门过来,跟我说起这事,说是衙门里面,已经有三个田伯光,两个云中鹤,还有二十三个‘花无缺’了。”
田伯光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又不解,还不服气,说道:“这我倒不懂了!既然他们三人都是采花大盗,怎的冒充‘花无缺’的人,比冒充田伯光和云中鹤的人加起来还多?”
又一人笑嘻嘻道:“他们三个都是采花大盗,这倒不假,但是田伯光和云中鹤这样下三滥的玩意儿,哪能和堂堂移花宫的宫主相提并论?换成是我,我也冒充‘花无缺’去!”
田伯光冷笑一声,说道:“嘿,田伯光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做了不少,这倒不错,但是他从不用乱七八糟的手段算计别人!他做下坏事,做了便是做了,可不曾抵赖!反倒这位移花宫的宫主,说话是在大放狗屁,做事更是在大放狗屁,整个人都臭不可闻,连猪狗都不如!这种下三滥的无耻之徒,和阁下倒很般配啊!”
那人大怒,气得脸都红了,骂道:“你在放什么狗屁!”
田伯光笑道:“我是人,怎会放狗屁?但是阁下却不一定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自是在骂这人是一条狗。
那人登时热血上涌,手握成拳,向田伯光的眼睛砸去。田伯光漫不经心地握住他的手,将他向后一推。那人“啊哟”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身上剧烈作痛。
田伯光笑道:“连站都站不稳,看来阁下果然是条狗,非要用四条腿支撑,才能在地上站得稳!哈哈!哈哈!”笑声之中,他已扬长而去。
田伯光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树敌众多,素来行事向来谨慎小心。他离开那群人以后,很快又看见一张新贴的告示,看上去和刚刚那张聘请采花大盗的告示很像。
这张告示下面只站着三四个人,田伯光走上前去,仔细一读,就见上面写着:“现今招聘田伯光、云中鹤、花无缺三人,有意者可前往衙门,具体事宜见面详谈……”等字样,果然和刚刚那些人说的一模一样。
田伯光心中更奇,寻思:“天下间哪有衙门光明正大地聘请采花大盗的事?这苏州的知府究竟在做什么?难不成他们始终抓不到人,就决定抓三个倒霉鬼来冒充我们?”随即转念,又想:“倘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又何必这般大张旗鼓地张贴告示,招聘我们?直接找三个倒霉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关进牢里,然后宣称抓住我们了不就好了?他们就不担心日后大伙儿会怀疑这落网的三人是替死鬼吗?奇怪,实在奇怪!”
田伯光离开贴着告示的那堵墙,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沉吟许久,都想不出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