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放心让贾珂自己一个人去苏州,略一沉吟,问道:“他这是被人绑架了?”
贾珂道:“我原以为他被人绑架了,但是我看送信那人古里古怪的模样,只怕这件事另有隐情。”
王怜花心下更奇,问道:“那信差怎么古里古怪了?”
贾珂便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诉王怜花,又道:“这封信确实出自李湛之手,但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信差不用,偏要这样一个不识字的哑巴来给我送信,并且他不肯在信上写他希望我今天就过去,非要这哑巴将这件事转告我。嘿,除了他不希望我到苏州之前,就已经从信差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外,我再想不出来第二种可能了。”
王怜花一听这话,登时新仇旧恨,都翻涌上来。他想起先前李湛要贾珂去扬州找皇帝,还不许贾珂带上自己这件事,不自禁地冷哼一声,说道:“他防你倒像防贼!这种人,帮他做什么?”
贾珂将王怜花搂在怀中,轻吻他的脸颊,微笑道:“这件事事关老平,我和老平这么多年的交情,苏州一行,自然非去不可。再说了,赵敏说不定还在苏州呢,等我到了苏州,若是能找到机会,将风灵霁的事情透露给她,那倒是喜事一件了。”
其实王怜花经贾珂这般轻怜蜜爱地亲吻了一番,心中的憎恶便渐渐消散了。这时听完贾珂的话,他嗤的一声笑,说道:“也罢,咱们什么何时动身?”
贾珂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我一会儿就走。怜花,你真要和我去吗?”
王怜花只道贾珂要去苏州,自己左右无事,陪他去一趟苏州,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时听到这话,不由吃了一惊,站直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一来,我这次去苏州,只是为了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急着去做什么事,很快就会回家。再者,你这几日为了雕刻玉像,一站便是一天,这般废寝忘食,何苦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放下刻刀,与我来回奔波,还不如在家里安心雕刻玉像,等我回家呢。
二来,我和老平交情很好,这件事李湛知道,皇上也知道。这封信上虽然没有提起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隐约猜到,也许李湛不想让我现在知道的事情,便是当日老平手上没有醉仙灵芙的根茎,虽然认出李湛中的究竟是何等剧毒,却没法解了他体内的剧毒。眼看死期将至,李湛心神激荡之下,忍不住对老平破口大骂。你也知道老平脾气很大,火气涌上来后,哪还管李湛是不是王爷,说不定就与李湛对骂起来。
之后老平离开周府,清楚皇上知道他对李湛如此无礼以后,一定不会饶过他。这留也是死,走也是死,留下来还要受一肚子的气,还不如拍拍屁股走人呢。所以啊,我希望你留在杭州。毕竟老平知道我长住杭州,万一他走投无路之下,来杭州找我,有你在家里,他也不会扑一个空。他毕竟得罪了皇上,天下间有几个人敢帮他?换成别人帮我等他,只怕要么我不放心,要么老平不放心。”
贾珂说完这话,又在王怜花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当然啦,要是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去苏州,那我也不会拦你。你可不要再偷偷摸摸地跟在我身后,半夜再溜进客房,给我惊喜啦。 ”
王怜花心中“贾珂”和“帮贾珂的忙,给贾珂雕刻玉像”两件事交战,迟疑半晌,终于悻悻道:“好吧,我在家等你那大头朋友!”
当下贾珂收拾了行李,吃过饭后,先向王怜花叮嘱一番,诸如这几日他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自己不在家,他一定要小心秦南琴等事,收获了王怜花两枚白眼。又去府衙交代一番公务,然后乘车与送信那人赶往苏州。
前几日接连大雨,路面泥泞不堪,十分难走,每走一段路,都要比平日里多花一倍的时间。行至距离苏州城二十多里的云梨镇时,天已将黑,镇上只一家客店,幸好住客不多。贾珂本以为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