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也许是因为杨铁心和王公子一样,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无论赵王妃怎么用力,都叫不醒他。”
王怜花登时涨红了脸,正待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见贾珂脸上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说道:“不好意思,我说错了!”
王怜花立马高兴起来,笑道:“哪里说错了?”
贾珂笑嘻嘻地道:“杨铁心喝得酩酊大醉,是怎么叫也叫不醒,而咱们王公子喝得酩酊大醉,却是——”
王怜花立刻大笑三声,截断了他的话,然后气急败坏地道:“你不是说你已经忘了那件事了吗?”
贾珂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地道:“其实我只是想说,王公子喝醉了以后,会急不可耐地脱掉衣服,会编歌谣说自己是我老婆,会听到我说我不是贾珂,就狠狠地掐我脖子,会甜甜地叫我哥哥,会……”
他一连说了三十多件事情,皆是王怜花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以后,自己做下的事情,王怜花越听越羞赧,越听越气恼,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下去,他不过是喝了点酒,怎么就做下了这么多丢脸的事情呢?好不容易,贾珂才总结完了王怜花的醉后壮举,然后微微一笑,看上去很是无辜,说道:“我可没说那件事情啊!”
王怜花真是打也打不下去,咬也咬不下去,最后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将脸蛋埋在贾珂的肩头,又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贾珂的身上,并且非常幼稚地希望自己能够立刻变成五指山,把贾珂压倒在地,让他动弹不得,最后向自己乖乖求饶。
贾珂见他模样,嘻嘻一笑,继续道:“等赵王妃将赵王拖到柴房以后,便用止血散和绷带帮赵王包扎好身上的伤。赵王在杭州城遭人伏击,身边的侍卫全都死了,赵王自己下落不明,杭州的高官们听说这件事后,自然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手,四处寻找赵王的下落。
不到天明,有一
伙官兵来到牛家村,赵王听到动静,推开柴房的窗子,将他们叫了过来,之后便跟着官兵离开了牛家村。他们的动作太轻,不仅喝得酩酊大醉的杨铁心没有发现,连赵王妃也没有发现。
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我先前找到了一个官兵,他便是这一伙官兵中的一员。赵王不愿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底细,因此这一伙官兵,几乎都被赵王的亲信杀死了。我找到的这人武功不错,侥幸从赵王的亲信手中逃了出来,后来走投无路,加入了丐帮,便一直在江湖上流浪。
这些事也是我请他喝了点酒,待他喝得酩酊大醉以后,才从他口中问出来的。不过那时你不在杭州,我本想等你回来以后,就将这件事说给你听,但是等你真的回来了,咱俩要做的事情太多,我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得向那个疯和尚道谢呢,不然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这件事来?”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笑声尚未消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怜花知道贾珂仍是对那疯和尚的那几句话耿耿于怀,只觉他又幼稚,又好笑,不禁将他抱得更紧,嗤笑道:“傻孩子!”话一说完,他便觉得这么称呼贾珂,心中格外愉快,于是将嘴唇凑到贾珂耳边,轻轻地又说了一声:“傻孩子!”
贾珂也打起精神,微微一笑,继续道:“赵王离开以后,过了一个多月,杭州城外,突然出现了一伙巨寇,牛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被巨寇洗劫一空,只有牛家村安然无恙。不过两天,这几个村子已是流言四起,都说一定是牛家村的人勾结巨寇,洗劫乡里,不然大家离得那么近,怎么只有牛家村安然无恙?
到得第三天晚上,一伙官兵来到牛家村,拿着杭州知府批下的公文,过来抓捕杨铁心,说这附近几个村子被巨寇洗劫,便是因为他勾结巨寇,又说他意图不轨,知府大人让他们立刻将杨铁心拿下,押到衙门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