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审问张无忌和阿紫?转念一想:“我现在有马车赶路,无论小姐究竟身在何处,我问清楚以后,都可以很快赶过去,何必放着最安全的地方不用?”当即调转马头,向庄园赶去。
一路上好不欢喜,行到距离庄园还有一里之远时,便见天边火光闪亮,又有喧闹之声,自前方远远传来。赵小栋认出着火之处,和庄园是一个方向,不由心下大惊,暗道:“啊哟,难道庄子着火了?”随即定了定神,心想:“庄子里又没有别人,怎么会着火呢,我看八成是庄子附近的宅子着火了!”
赵小栋又行了一会儿,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皆是见这里着起大火,便赶过来看热闹的。眼看行人将街道堵住,马车行不过去,赵小栋虽然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跳下马车,走到旁边的糖水摊子
前面,买了一碗透着几分凉气的绿豆海带糖水,然后站在旁边,一面喝绿豆水,一面向那摊子的老板打听道:“大娘,向你打听件事,这是什么地方着火了啊?”
那老板将锅盖盖好,随意问道:“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赵小栋道:“是啊,我外地过来的。”
那老板笑了笑,说道:“那你八成不知道那地方了。”说着向那火光望去,继续道:“离咱们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老大的庄园,可漂亮了,但是一直没有人住。也不知怎么回事,约莫盏茶时分前吧,那座庄子突然就着起火来,火势可大了,我听过去救火的人说,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庄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好在那庄子四面环河,烧不到别处去,咱们倒不用多么担心。”
赵小栋初闻老板说的“庄园”二字时,登时便猜到这座庄园,指的就是他要去的那座庄园,只觉胸口给大锤子重重捶了一下,他本就受了重伤,刚刚强运内力接住张无忌和阿紫,使得气血沸腾,喉咙腥甜,已是伤上加伤,这时骤闻噩耗,心情激荡之下,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待听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后,他喉咙腥甜,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即手脚发软,摔倒在地,就这样昏了过去。晕眩之中,耳边隐约响起那老板的尖叫声,但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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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贾珂打开衣柜,找出两件衣裳,回过头来,就见王怜花正在用毛巾擦身,他这模样实在好看,贾珂心中一荡,索性靠在衣柜上,抱着衣服看他。
王怜花哪知道贾珂正在看他,他被贾珂伺候惯了,这样手背在身后,用力擦了几下,他便心中发懒,不想费力去擦,于是侧头向贾珂看去,本是想看看贾珂怎么还不过来,随便挑两件衣服不就好了,却见贾珂倚在衣柜上,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
虽然王怜花看不见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他略一想象,就认为自己一定看上去又笨拙,又滑稽,像一只醉醺醺的鸭子,连站都站不稳。他心下很是嫌弃,便认定贾珂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在取笑
自己。他想到这里,不由脸上一红,心中很是生气,于是将毛巾揉成一团,向贾珂砸去。
他出手好快,贾珂用最快的速度去接毛巾,仍没有接住,毛巾擦着他的指尖飞了过去,落到他的脸上。贾珂闻到毛巾上的味道,不由脸上一红,心想:“这叫什么?落叶归根吗?”然后将毛巾拿了下来,握在手中,笑嘻嘻地道:“王公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王怜花意气风发地看他一眼,大笑道:“什么亲夫?谁的亲夫?学生只是看先生不顺眼,所以想要揍先生一顿罢了。”
贾珂扑哧一笑,随即板起来脸,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学生不仅不尊重先生,居然还敢动手打先生了?”说着移开目光,抚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胡须,突然双目如电,冷冷地看向王怜花,目中自有一股凌人的威势。
王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