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了?”说完这话,他双手抱拳作揖,秦南琴连忙避开身,涨红了脸,连道不敢。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若非姑娘坦言相告,只怕我现在都不知道昨晚的那些来刺杀我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当真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好,哪能像现在一样优哉游哉,姑娘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往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姑娘尽管开口
。”
秦南琴低下了头,轻声道:“公子愿意留我在身边,愿意护我周全,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会贪心去提别的要求。”
贾珂笑了笑,心道:“我本来还觉得你聪明,怎么这么想不开,王怜花的老公,怎么可能喜欢低眉顺眼的女人?”
贾珂从花厅出来,便去旁边的屋子,推开屋门,踏步进去,忽然间闻到一阵血腥气,不由心头一惊,快步赶到屏风后面,见王怜花仍然坐在椅上,心下稍宽,但是空气中的血腥气却愈发浓烈,他一颗心悬在半空,轻轻唤道:“怜花?”
王怜花仰起头来,静静仰望着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贾珂松了口气,笑道:“干吗这样安静?专门吓我吗?”说着走到王怜花身后,只见王怜花右手搭着椅子扶手,手指上、扶手上皆是鲜血淋漓。
贾珂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拿起王怜花的右手,还没拿到眼前,椅子扶手已经碎裂开来,一片片沾着鲜血的木块木屑掉在地上,还有两片薄薄的东西,在灯光下射出微光,竟是两片断开的指甲,贾珂心头一颤,去看王怜花的右手,就见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从中断开,指尖上扎满了木屑,就在这一刻,仍有鲜血不断喷涌出来。
贾珂很是心疼,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出去时不还好好的吗?”
王怜花待贾珂拿起他的手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破了,刚刚他满心痛苦,虽然感到手指上的剧痛,却不以为意,甚至隐隐感到些许快意,这时看见这么多血,他的心里仍然十分麻木,仿佛受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贾珂听他语气淡淡的,心想:“难道我刚刚惹他生气了?”他将适才和秦南琴的交谈回忆一番,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将王怜花的手轻轻放在他自己的肩头,然后走到他身前,小心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两口,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伽椰子刚刚过来,看见我的宝贝的手这样好看,就忍不住咬了两口。”说着向卧室走去。
王怜花抬起自己的手,道:“好看吗?”
贾珂笑道:“当然好看了。”
王怜花一字字道:“但是现在它很丑了
。”
贾珂心下茫然,甚至有点恐惧,他知道王怜花向来爱美,每次他们在外面过夜,只要不赶时间,他便要指挥人将那临时的落脚之地布置一番,说这样才住的舒服。一个临时的落脚之地尚且如此,何况是他自己了?他这样爱惜自己的人,怎么会故意弄伤手指?见到手指受伤后,又怎么会特意说现在很丑了?难道他被鬼上身了?贾珂想到这里,很是惴惴不安。
幸好听王怜花接下去道:“你还喜不喜欢?”说着伸到贾珂面前,似乎想用这血肉模糊的手指吓一吓他。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当然喜欢。”又不禁心疼起来,叹道:“究竟怎么了?先前你看见司徒静扑到我怀里,气得捏碎茶杯,划破了手指,这次我可离着秦南琴远远的,碰都没有碰她一下,你干吗还要弄伤手?”
王怜花低声道:“和她没关系。”
贾珂微微一笑,道:“看来和我有关系了。”
王怜花低声道:“和你也没关系。”
贾珂奇道:“那和谁有关系?”等了一会儿,见王怜花不回答,便低头看他,见他将脑袋枕在自己肩头,左手紧握成拳,脸上神色烦恼,心中愈发奇怪了,说道:“究竟怎么了?你还有事需要瞒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