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药压制毒性,现在这毒药一入肺腑,无药可救,只怕活不了几天了。”
苏庆白暗暗心惊,寻思:“她中了这么厉害的毒,可见她被人关在床底,绝不是为了金屋藏娇。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提到贾大人?莫非有人要用这毒药害贾大人?”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凛,正色道:“快把这姑娘送去节度使府,看看贾大人认不认识她。”
张无忌站在一旁,见苏庆白要将这白衣少女送去见贾珂,问道:“苏大人,我能否跟你们一起去见小叔叔?”
苏庆白嗯了一声,道:“你当然要去,不仅你要去,我也要去。”
他向来雷厉风行,说要做什么事,便去做什么事,既然决定要去见贾珂,便命士兵雇一辆马车,将白衣少女放在马车上,然后押着张无忌赶到节度使府。
苏庆白赶到的时候,贾珂刚刚将王怜花自浴桶中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床上新换了被褥,王怜花靠在墙上,就看见薛蟠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这半天他和贾珂一直待在一起,除了他给薛蟠解开金线时,被薛蟠抓住了手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碰过他的手,显然这“绿波香露”是薛蟠抹在他的手上的。
王怜花心里雪亮,薛蟠绝不可能包藏祸心不被他和贾珂发现,他多半是被人利用,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想到中毒后经历的种种痛苦,王怜花仍恨不得将薛蟠碎尸万段。
王怜花瞧着薛蟠,悠悠道:“你看他趴在那里,
像不像一头猪?”
贾珂真怕他下一句话就是:猪有猪待的地方,人有人待的地方,猪怎能和人待在一起,不如咱们把他送到肉铺去?
贾珂故意一笑,道:“像吗?他不挺苗条的吗?”
王怜花笑道:“贾兄说他苗条,那他当然苗条了。”
贾珂心道:“不好,我怎么把那事忘了!”
就听王怜花笑道:“毕竟他哪一处你没看过。”
贾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笑道:“咱们今天早上刚刚成亲,你就吃醋,还吃他的醋,多不吉利啊?要我是你,我绝不会吃醋的,你没看我连刚刚的事都忘了吗?”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道:“谁吃醋了?我是生气。”
贾珂抚摸他的头发,点头道:“我也生气。”
王怜花一听这话,立马去看贾珂,笑道:“你既然生气了,接下来会怎么做?在下愿闻其详。”
贾珂笑道:“当然是先叫醒他。”
王怜花笑道:“不错,总得先问清楚,他手上为什么会有‘绿波香露’。”说着眉毛一扬,问道:“然后呢?”
贾珂笑道:“苏庆白他们一上午也没在湖里找到线索,王夫人又被人杀死了,我正愁找不到线索呢,这不就有人将线索送上门来了。”
王怜花倒不意外,笑道:“你要将计就计,利用薛蟠将那人钓出来?”
贾珂笑道:“他自己送上门来,我不利用一番,岂不可惜了。”
王怜花笑道:“是极是极,那之后呢?”说着将左手伸到贾珂面前,他皮肤很白,愈发显得手背上那道细长的伤口分外狰狞。
王怜花微笑道:“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到时候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你觉得怎样?”
贾珂抓住他的左手,将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你是小人,难道我就是君子了?”
王怜花大笑道:“也是,我竟然忘了,你早就不做好人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莫管家在门外道:“爷,苏大人过来了。”
贾珂心想:“薛宝钗薛姨妈都在浴桶里泡着,薛蟠趴在地上,没法在这里见他了。”便道:“好,你转告他,请他在大厅坐一会儿,我和怜花这就过去。”
王怜花笑眯眯地道:“咱们不是要
装成重伤难愈,危在旦夕吗?刚刚他过来的时候,你还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