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次二哥哥领着他来家里,老祖宗不是给了他孙媳妇的见面礼吗?我以为老祖宗这是同意他当我嫂子了呢。”
贾母笑道:“这是你听谁说的浑话?我不过是送他一个玉佩当见面礼,怎么传来传去,就成我给孙媳妇的见面礼了?照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得有多少个孙媳妇了,只怕咱们家都装不下了。”
贾珂自从赚钱后,每月都给贾之春二十两零花,贾之春手握巨款,早收买了贾母房里的几个丫鬟,那天贾珂和贾母都说了些什么,当天晚上她就知道了。
她听贾母这么说,心道:“难怪那天老太太那么好说话,原来是哄哥哥玩的。”心里很不高兴,忍不住撅起了小嘴。
等贾母说完话,贾之春道:“老祖宗,前两天清雅郡主给我写信,还提到了二哥哥和王大哥,她说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四处都有人在传二哥哥和王大哥的事,我看啊,就算咱们自己不认这个贾二奶奶,外面的人也都会帮咱们认下的。
何况二哥哥从小就很有
主意,无论什么事,只要他自己想去做,拿有人能拦得住他。二哥哥对王大哥的心意,那一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咱们要是始终不松口,以二哥哥的性格,一定会做些破釜沉舟的事,好让咱们松口,到那时候,关注这件事的人只怕会比现在还多,可就不好收场了。”
贾母道:“我哪会不知道这道理,何况你也大了,再过一年,出了孝,就该寻亲事了,珂哥儿闹这一出,少不得已经影响你了,要是再闹一出,哪还受的了。”
贾之春嘴角微撇,淡淡一笑,道:“二哥哥这次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谁不夸他厉害,想要和他做亲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会在意这种事的人,他们看不上我,难道我就看得上他们了么?”
贾母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说说你这话,哪是一个小姑娘说的?”
贾之春心想:“那有什么说不得的?”但她没有和贾母争辩,只是笑了一笑。
贾母放开手,继续道:“原本我也想要松口了,毕竟珂哥儿这么多年,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只要珂哥儿喜欢,他就算是个男人,我也认了……只是王怜花那孩子实在太古怪了,我不放心他。”
贾之春好奇道:“怎么古怪了?”
贾母沉吟道:“不好说,前几天珂哥儿过来,那可怜见的,瘦了好多,黑了好多,活像那些志怪小说里,被精怪吸干精气的人似的。”
贾之春听了这话,好是心疼,贾母继续道:“从前我可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和王怜花在一起以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你说古不古怪?”
贾之春正想说:“二哥哥先前被扔到海里,在海里泡了好几天,又一路奔波,四处找证据,憔悴点儿也是常事。”还没说话,忽然有人进来通报,说是:“舅太太来了。”这说的是王子腾夫人。
王子腾夫人姓钟,王子腾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很得皇帝器重,王子腾夫人常常要与王子腾上峰、同僚及下属的女眷应酬,因此虽然和荣国府关系亲厚,偶尔三五个月才过来一趟。
贾母听说她过来了,甚是惊奇,不知今日怎么来的这么勤,今天
贾珠送殡,她上午已经来过一趟,回家吃了顿午饭,便又过来了,点头道:“快请。”又叫珍珠去找贾迎春、贾宝玉和贾探春三人过来请安。
王子腾夫人走进屋来,笑道:“老太□□好?”
贾母笑道:“还好,还好,舅太太吃过饭了?”贾之春四人在旁边请安。
王子腾夫人笑道:“多谢老太太关心,已经吃过了,我本来没想现在过来叨扰您,是我们老爷,专门派人回家找我,说是让我过来一趟,因此我才这个时候过来的。”又对贾之春三人寒暄一番。
贾母一听这话,心里雪亮,知道王子腾夫人是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