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灭口。如今咱们知道石观音和黄药师没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是吴明做的,可见当年的沙曼就是吴明的手下,而这个西域头陀十有八|九也是吴明的手下。那么现在这个沙曼呢?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满脸刀疤的西域头陀的事情?”
他这样说着,心中却道:“如果我先前想得都是真的,这西域头陀——或者说范遥,是生怕查
案的人没从十香软筋散上面联想到吴明,所以特意找了一个叫沙曼的妓|女,在她那里留下了线索吗?”
贾珂心念一转,向王怜花瞧了一眼,就见王怜花靠在柳树上,右手拉着一根垂下来的柳条,曲着一条腿,也正凝目望来。
两人双目相对,王怜花忽的将柳条一口咬住,然后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柳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贾珂心头一热,真想伸手去搂他,往他唇上吻去。突然贾珂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嘴唇,好生疼痛,这才挪开目光,继续思忖:“但愿这不是什么人设下的陷阱就好。我去找孙老爷的时候,哪能想到等着我的是几千条毒蛇。”
他既然想起毒蛇,便又想起当时他和王怜花在山洞中那既苦涩又甜蜜的一吻。那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今生最后一吻,心中当真有千万个舍不得,只想着要将这一吻深深刻在灵魂之中,等到来生也不会忘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细细品尝这一吻。
想到这里,贾珂脸上一红,心道:“那野山我是不想去了,不如在家中这座假山里面修个山洞,等修好了,就可以和怜花钻进这条山洞里面重温旧梦了。”
许寒封见贾珂脸上现出红晕,只当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万料不到贾珂已经在想这条山洞应该开多大,里面是铺草席还是毛毯等事,许寒封神色郑重,说道:“还是爵爷记性好,我竟然全然不记得沙曼这个名字了。她为什么叫沙曼这事须得仔仔细细地调查一番。”
贾珂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问道:“许总管,那这位沙曼姑娘是怎么说的?”
许寒封道:“她说她第一次接待那头陀是今年六月的事,那头陀一共找过她三次,七月初的时候,他在她那里过了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留下了一样东西在她那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因此那样东西现在还留在她手里。”
贾珂问道:“是什么东西?”
许寒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伸手将油纸包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枚骨牌,和市面上常见的骨牌相似,色若白玉,应该是象牙制品。
贾珂将这枚骨牌拿在手中,细细打量,只见这枚骨牌的正面上写着“五十”这两个字,下
面刻着一个图案,是一具棺材,图案的凹槽中灌了白银,阳光照在上面,映射出森森寒意来。
他将骨牌翻面,就见背面刻了两句话,写的是:“棺中骑碧驴,身登非人间。服黄金,吞白玉,天地赌一掷。”
贾珂道:“这看起来像是哪一家赌场的筹码。”
许寒封点了点头,说道:“爵爷所言不错,那叫沙曼的妓|女说当时她从前从没见过这枚骨牌,见它正面刻的棺材栩栩如生,背面刻的这两句话也很有趣,就没有将它扔了,反而收在了她的化妆盒里。十多天前,她有个客人在她房里瞧见了这枚骨牌,随口问她:‘你这里怎么会有‘非人间’的东西?你也去过哪里了?’
她听了以后,心中好奇,就缠着问那客人,这‘非人间’是什么地方。那客人说:‘是个赌坊,赌博的花样倒不比其他地方多,就是其他地方都挺稀罕的。’她就问那客人,究竟什么地方稀罕了。
那客人看她好奇,就说:‘啊呦,那稀罕的地方可多了。第一点稀罕的地方,就是谁也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谁要想去那里,就得去卷帘子胡同的那家棺材铺订一具棺材。并且光自己去不行,还得找一个从前去过‘非人间’的人当你的担保人,带着你一起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