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挽了王怜花的手,离开了大牢。
其时夕阳即将下山,日光赤红,将路面映得闪闪发光,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空气清新,远胜过大牢。他二人一出大牢,站在街上,竟如进入了一个新天地,精神也不由一震。
贾珂侧头看向王怜花,但见他衣襟头发在风中微微摆动,面朝西方,赤红的阳光在他脸上笼了一层晕红的轻纱,不由微笑道:“累不累?”
王怜花
微挑双眉,问道:“怎么?你还有地方要去?”
贾珂摇了摇头,笑道:“明天无论皇上召见不召见我,我都要去宫里一趟,倒不急着今天去。”
王怜花笑道:“既然要回家,干嘛还专门问我一句累不累?我倒还好,你不累吗?”
贾珂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坐到马车上,然后道:“因为我有件事要和你谈一谈,如果你累了,那我就明天再谈。”
王怜花轻轻咳嗽一声,闭上眼睛,靠在贾珂胸口,说道:“我好累,我已经睡着了。”
贾珂微微笑道:“是吗?你刚刚和金九龄说话的时候,不很有精神吗?”
王怜花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果然看穿了自己刚刚和金九龄玩的小把戏,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我刚刚很有精神,还不是因为你。我不仅要帮你一起操心贾珠的案子,还要担心你会不会一时激动,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让别人把你当成杀死贾珠的嫌犯了。你也说过,金九龄又油又滑,可交却不可信,难道我不该打起精神来敷衍他吗?”
贾珂微微笑道:“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刚刚做的可不止这两件事。除此以外,你还吩咐金九龄,让他帮你监视我,有没有这回事?”
王怜花干笑一声,说道:“你何必在意这个,你真要做什么事,难道还瞒不过金九龄吗?”
贾珂冷笑道:“是这样吗?既然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又何必让他来监视我?”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生气了?”
贾珂一听他顾左右而言他,更生气了,冷哼一声,说道:“你平时怎么吃醋我都依你,可是你不应该牵扯外人进来。”
王怜花狡辩道:“他这些年帮我妈……和我做了不少事,也帮你做了不少事,他既然是你我的手下,又算是什么外人?”
贾珂听了这话,心里愈加愤怒,面上却满是笑容,说道:“好一个‘又算是什么外人’!好啊,好极了!”忽然大声道:“天羽,转道去金捕头家,今天晚上我要和金捕头抵足而眠!”
他这话一出,古天羽拿着缰绳的手就不由一抖,缰绳差点自手中滑落,他虽然不知道车厢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便知贾珂这
话是气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听着车声辚辚,啼声嗒嗒,心道:“无论爷一会儿改不改主意,总不能在这条街上回头,就先这么走着,多绕几条路就是了。”便放松缰绳,上身后倾,偷听起贾珂和王怜花说话。
只听王怜花怒喝道:“不许!”
他这一声颇为响亮,因此古天羽也不知道王怜花这话究竟是对贾珂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还没等他想通,就听贾珂轻笑道:“哦?你不是说金九龄不是外人吗?我去和我的内人睡觉,你凭什么不许?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叫上你?没关系啊,你尽管来就好了,反正你和金九龄也不是外人嘛。如果金九龄家里的床不够大,睡不下咱们三人,那咱们就打地铺睡在地上。”
这些年来,贾珂和金九龄经常来往,古天羽既是贾珂的车夫,自然也和金九龄十分相熟。此刻听到贾珂这话,古天羽不禁同情起这位名满京城的六扇门第一名捕,他不敢插话,只好在心里说一句,“爷,夫人,金捕头他不喜欢男人的”,权当自己已经帮金九龄说过话了。
只听车厢里响起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轻轻的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