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 不知你们可曾见过一个少年?穿着件青色长衫,模样还算英俊。”
贾珂看着面前这十几个拦住马车的人, 虽看不出来历,但人人脚步轻盈,腰间都插着一柄长剑, 笑眯眯的说:“你们要找的可是我?”
这十几人中的一人看了眼贾珂身上的青色绸衫,又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穿着件绯色绸衫的王怜花。这两人虽然相貌平平, 但穿的衣服都十分华贵,一看便知来历不凡。
虽然这两人不知为何,明明坐的是马车,却没一人坐在车厢里,反而挤在赶车的地方, 但这人只当他二人癖好古怪,想着不可轻易得罪, 耐着性子说道:“我们要找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形容狼狈, 身上已经有几处剑伤, 自然不是阁下了。”
贾珂道:“原来如此, 刚刚那一波人也不说清楚,问了一句就跑了,害我白白换了身衣服。这位兄台, 你们这一百多人究竟在追什么人啊?不妨跟小弟说说,小弟不才,也愿尽绵薄之力, 帮你们找找那人。”
这人道:“那就多谢阁下了。在下是泰山派的陈百秋,这几位是在下的师弟,我们追的人叫俞佩玉,这厮刚刚杀了我们泰山派的掌门人天门道长,我们发现后,就一路追他来到这里。”
贾珂道:“俞佩玉?”
王怜花微微沉吟,道:“好像是先天无极门的掌门俞放鹤的公子。”
贾珂哦了一声,俞放鹤这名字他听说过,这人外号叫乐山老人,为人仁义,武功极高,但从不伤人性命,虽然隐居多年,在江湖上的地位仍然十分显赫。
陈百秋道:“不错,他确实是乐山老人的儿子,就是因为他是乐山老人的儿子,掌门人才对他毫无提防,被他从背后暗算,一剑就捅穿了心脏。”
贾珂道:“可是俞掌门和泰山派之间有什么仇怨?这俞佩玉才十七八岁,武功想必是远远逊于天门道长的,他为什么要拼着被天门道长打死的危险,也要暗算道长?”
陈百秋神色愤慨道:“我们也想知道答案,我们泰山派和乐山老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俞佩玉也是头一回才踏足江湖,若非这次我们泰山派和先天无极门
都要去光明顶,大家在路上碰面并决定一起赶路,只怕我们根本不知道俞佩玉这个人。
今天上午,我们见时候不早了,准备出发继续赶路,却始终不见掌门人的身影,大伙就四处去寻找掌门人。后来在路上碰到一个丐帮弟子,说今天早上他看见掌门人和俞佩玉一起上了山。
我们就顺着他指的方向一路找去,先碰到了俞佩玉,他还仿佛无事发生似的,后来掌门人的弟子迟百城迟师兄在破庙里发现了掌门人的尸体,尸体上插着一柄长剑,正是俞佩玉的佩剑。迟师兄将掌门人的尸体抱来和俞佩玉对质,俞佩玉一见尸体,立马大惊失色,抢走尸体上的长剑就逃跑了。”
贾珂和王怜花越听越奇,只觉得如果陈百秋没有骗人,那这件事实在太过不合情理。除非俞佩玉不仅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疯子。
但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就算再会杀人,也很难做得来暗算这种事。
王怜花眼珠一转,道:“陈兄,不知贵派可通知俞掌门天门道长死在他的独子手里这件事了?”
陈百秋道:“自然没有,虽然乐山老人的名声很好,只要见过他的人,都称赞他是大大的好人,但是……但是他儿子如此卑鄙无耻、阴狠毒辣的小人,我们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出手包庇自己的儿子。”
贾珂满脸义愤填膺的说道:“正是,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位俞公子如此卑鄙无耻的暗算了天门道长,那俞老儿定也是欺世盗名之辈。可怜天门道长这样嫉恶如仇的一代大侠,竟然死在这样的小人手上。陈兄,你放心,我们两个虽然和天门道长素未谋面,但是对天门道长和泰山派可是仰慕很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