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一起去的。”
柳无眉怔了半晌,道:“只有你们两个?”
贾珂道:“天这么冷,很少有人愿意在这个天气去湖边散步,特别是我家。”
柳无眉又怔了半晌,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什么,低着头呵着手,道:“你们两个,是谁提议去湖边的?”
贾珂道:“自然而然走过去的,当时我离开荣禧堂,他来找我,半路上我们看见一只小鸟,白身红顶,在树枝间飞来飞去,王怜花说是朱顶雀,我们两个正好无聊,就追着那只朱顶雀跑,一路就跑到湖边来了。”他顿了一顿,脸色微变,道:“我记得朱顶
雀是可以人工驯养的。”
柳无眉仍蹙着眉,道:“当时是谁先看见朱顶雀的?”
贾珂道:“是他。”
柳无眉道:“是谁提出追朱顶雀的?”
贾珂略一思索,道:“好像还是他。”
柳无眉目光闪动,道:“还有件事。”
贾珂道:“什么事?”
柳无眉犹豫片刻,道:“王公子他平日里不会在你去荣禧堂吃饭的时候找你吧,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去找你了?”
贾珂想起什么,目光柔和道:“他说他要看鸵鸟怎么在雪地里挖洞。”
柳无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荣国府什么时候有鸵鸟了?”
贾珂道:“是昨天我们提起的玩笑话罢了。”他说到这时,嘴角微翘,可是想到昨天还和自己说笑的王怜花,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人绑架到了哪里,这微微翘起的嘴角立马就感到好像挂上了千斤重的重物似的。
柳无眉看着他,迟疑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贾珂道:“什么可能?”
柳无眉目光闪动,道:“你不觉得,王公子在今天上午被人绑架,贾瑚在今天上午被人杀害,并且还有意栽赃给你,这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并且贾瑚被杀害的时候,你身边除了王公子,再无人证,这实在太巧了吗?”
贾珂脸上一白,抬头看着柳无眉,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柳无眉满意的看着他,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这两件事恐怕其实是一件事,就是——
贾珂颤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绑架走王怜花,不是为了他的易容术,是……是因为他当时和我在一起,他是我的人证,所以他绑架走王怜花,这样我就没人证能证明我没有杀死贾瑚了?”
如果是这样,王怜花岂不是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杀死了?
贾珂想到这种可能,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宛若海浪一般击打在他的身上,海水黏在他每一寸肌肤上,太阳晒干以后,仍然留下白花花的海盐。无法拍掉的海盐,堵塞在他每一处毛孔里。
柳无眉沉默片刻,道:“不,不,我的意思是,”她迎着贾珂难得失态的目光,很艰难地说,“也许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他?”贾珂好像呆子一样
重复柳无眉的话,“他是谁?”
柳无眉道:“王公子。”
贾珂茫然不解的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柳无眉道:“如果那个带走王公子的人,只是因为发现你和他一起去了湖边,他是你的证人,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把他带走,这么短的时间,恐怕很难拿到六扇门的衣服、佩刀和腰牌,还要踩好点,然后去找王公子,把他带走吧。”
贾珂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绑架王怜花的人显然是做了一番准备工作的,他不可能是早上临时起意绑架王怜花。
他既然这么费劲的去绑架王怜花,当然也不会轻易就把王怜花杀死。
贾珂想到这里,不由松了口气,他忽然觉得今天天真蓝,阳光真灿烂,柳无眉长得真好看。
柳无眉继续道:“何况,如果那个人绑架王公子只是因为他是你的人证,那这件事可充满太多未知性了,因为你很可能当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