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贾珂见他又来了,观其神色,不像是忧心忡忡的来告诉自己什么要紧事的,开玩笑道:“金捕头,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你这样总来问我们事情,我们得收咨询费的。”
金九龄微笑道:“这一趟金某要给的不是咨询费,是劳务费。”
王怜花道:“哦?你要拜托我们做什么”
金九龄手伸入怀,看起来好像是要拿钱,但是他拿出来的不是银子,不是银票,而是一卷黄澄澄的绸布。他将绸布递给王怜花,道
:“王公子,这是皇上给你的。”
王怜花愕然道:“给我?他怎么知道我的?”说完这话,就想到快活王此刻就在皇帝身边任职,疑心这件事是快活王做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来,似害怕似期待,似高兴似埋怨,不由在心里想,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金九龄道:“是……是在下说的?”
王怜花就像头一回见到这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他,忽的笑了一下,道:“你怎么会在皇帝面前提到我?”
金九龄道:“因为皇上问在下认不认识会易容的人,在下……在下就想到了王公子,就贸然向皇上推荐了公子。”
贾珂道:“易容?哦,皇上这是疑心黄药师易容躲在京里,所以才要找精通易容的人帮他去找黄药师?”
金九龄道:“贾公子果然料事如神,皇上确实是这样吩咐的。”
王怜花展开圣旨,见圣旨上写的只是让金九龄带他进宫,皇帝有事要见他,这圣旨显然是给皇宫侍卫看的。贾珂凑过去瞄了一眼,然后道:“这事不好办啊。”
金九龄道:“怎么说?”
贾珂道:“这件事又不是黄药师做的,眼下他在不在京城都不好说,这趟无论王公子去还是不去,都注定徒劳无功。可惜你已经在皇上面前提了他,皇上也都给王公子写了圣旨,他这趟不想去也得去了。”
金九龄迎着王怜花变冷的目光,冷汗淋漓的说:“这件事……是在下昨天和皇上提起的,那时候……那时候楚留香还没有去告御状呢。在下委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贾珂看他这样,反而笑了,看向王怜花道:“王公子,你去不去?”
王怜花道:“圣旨都有了,我能不去吗?只是——”他眼中冷光一闪而过,道,“我得换张脸去。”
贾珂道:“你真用一张假脸去面圣,不是把把柄递给别人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有时候,越小心,才越让旁人生疑,越坦荡,旁人就算会觉得有点奇怪,也多半以为是自己多心呢。”
王怜花瞧着他,一时真想把真相说出来,告诉他,快活王不仅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老子,一旦快活王见到他,老子怎么会认不出
儿子来,快活王这般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翻脸无情,谁知道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他心绪起伏,愁肠百结,但金九龄就在旁边看着,他心中那种种担忧也不能显露出来,只不过深深看了贾珂一眼,目光甚是委屈,然后点头道:“好。”
贾珂道:“你放心,真出了事,还有我呢。”
王怜花笑着哼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又听金九龄在旁边道:“王公子,你身上的利器和毒药可不能带去宫中。”
王怜花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然后从怀里掏出大大小小几十样东西,放在桌上,就跟着金九龄走了。
贾珂将他这些东西都放进自己怀里,也离开了荣国府,去了一家叫寿尔康的川菜馆。
如今大皇子过世的消息已经传开,皇帝也已经在早朝上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百日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百日内不得婚嫁。
大皇子本是昨天死的,按例今天就应该将他的遗体盛入金棺,由诸王公大臣,公主王妃齐集致哀。可是现在大皇子的尸体有两具,没人能分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