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照着小老头的安排,成为一个冒牌货。
但是小老头能相信吗?万一他将计就计,让那个冒牌货永远取代他成为大皇子该怎么办?
就算小老头可靠,他该怎么表现,才能让父皇相信他是一个冒牌货,而那个冒牌货才是真正的李慎呢?
皇帝见他一言不发,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然后扭头去看那个正被平一指医治的和李慎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帘子落下,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仍然能回忆起那个人和自己的大儿子一模一样的脸和身材。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那个李慎是真的,这个李慎是假的。
他情愿自己的儿子是个可能被人愚弄,被人偷梁换栋的蠢材,也不希望他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却窝藏着此等狼子野心,为了一己私欲,亲兄弟可以陷害,国家也可以当赌注。
秦老太爷一被带上大殿,就尿湿了裤子。
一股尿骚味自他的股间传来,他却没时间去羞愧,他不断的磕头,脑袋在地板上发出咣咣咣的持续不断的响声,很快,他额前就
变得血肉模糊。
皇帝看他须发皆白,脸上满是写着苦难的皱褶,心下略有不忍,道:“够了,停下吧,你一见到朕,就如此作态,可是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带过来?”
秦老太爷老泪纵横道:“罪臣……不,草民知道,草民罪该万死,当初做这件事,草民就想过今天,因此无论皇上责罚草民,草民都绝无怨言。”
皇帝沉吟着,道:“好啊,那你就来说说,你究竟都做过什么事,要让朕处罚你。”
秦老太爷道:“五年前,大皇子殿下出宫办事,手上受了伤,就到草民药铺旁边的医馆包扎伤口,正好碰见草民过去送药。草民从前给程妃娘娘治过病,殿下居然还认得草民,问了草民的近况后,得知草民一家都这么惨,他慈悲为怀,顾念旧情,就时不时的让下人来送些银子给草民,后来殿下出宫建府了,就吩咐管家以后要买什么药材,就在草民这里买。
有次殿下府上的管家发现有些药材有些老了,药力浅了,就打发外甥过来买些新的药材,当时草民的孙女正好在药铺里帮忙,这两个年轻人一碰面,就看对了眼,也就成亲了。我那孙女就跟着去王府做事了。
那之后不久,大约是一年前左右,殿下突然找到草民,说,‘秦太医,孤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孤这里正有笔大生意要做,事成后你起码能得十万两黄金,你有了这些钱,日后便衣食无忧,等你百年以后,也不必担心你的两个儿子会不会缺钱花,你有没有兴趣和孤做这笔生意?”
草民也知道,这天上绝不会掉馅饼,草民如果能分得这么多钱,殿下要草民做的,绝不会是好事。可是……可是殿下几次劝说,草民的孙女婿也来做说客,成日成夜的跟草民分析这件事的利弊,说的天花乱坠,草民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下来。
殿下就派了工匠,在草民的井里修了一个密室,草民这里是药铺,草民又会医术,平日里有生面孔来草民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此殿下倒没让草民做别的,只是让草民替他关过几次人——”
皇帝打断他的话:“关过几次人?都关过几次?”
秦老太爷迟疑道:“关……关过三四次。”
“到
底是三次还是四次?”
“四、四五次。”秦老太爷咬了咬嘴唇,终于道:“其实是六次。”
“好啊,”皇帝笑了笑,看向李慎,“你是要改行当绑匪吗?来,说说吧,朕也想听听,你都关过谁?”
李慎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肩膀不住颤抖:“父……父皇饶命!儿子不敢了,儿子再也不敢了,父皇放过儿子这一回吧!”
皇上笑道:“你让朕饶过你?朕连你做的是什么都不清楚,饶不饶你,从何谈起呢?”
又看向秦老太爷:“既然他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