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道:“当然是为了破坏咱们与西泥的结盟。”
皇帝道:“但是现在的结果是什么?”
李仁道:“结果?”略一思索,道:“结果是他们的阴谋暴露,不仅在京城的据点被抄了,和他们有旧的三弟也暴露了。”
他怕皇帝认为他落井下石,毫无手足之情,因此只说李器和丹国人有旧,而不是和他们勾结,说完偷看皇帝,就见皇帝脸上不甚满意的道:“你还记得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李仁道:“今天是第三天。”
皇帝道:
“不错,仅仅三天,丹国的阴谋就暴露出来了。他们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挑拨我们和西泥的关系,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暴露出自己来?”
李仁道:“当然是因为父皇明察秋毫,一下就洞悉了他们的阴谋。”
皇帝道:“这种话那些臣子说说也就算了,你是朕的儿子,你我之间哪用说这话。”
李仁忙应是,略一思忖,道:“父皇的意思是,丹国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皇帝道:“翡翠宝塔不是被偷走的,是被人砸碎了。这件事只有朕、老七和他宫里的人,包有衣、楚留香还有砸碎翡翠宝塔的那个人知道。”
他看着李仁惊讶的脸,继续道:“朕在老七告诉朕他的翡翠宝塔被人砸碎后,就下旨不准他和老六还有他们的宫人离开他们住的地方半步,然后召包有衣进宫商量,最后定下来,暂且让楚留香负责这件事。当时我们商量好这件事,已经是正午,之后不过半个时辰,朕派人去铜箱取信,就从那些信件里找到了一封告密信,信上说楚留香是丹国的密探。”
李仁知道皇帝说的铜箱是指设立在宫外的一个信箱,是专门收匿名的告密信的,锁头也是专门找的鲁班传人做的。只有皇帝身边亲近的人才有钥匙,能打开这信箱。
李仁道:“父皇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可能和丹国毫无瓜葛,是有人知道父皇推出楚留香后,顺势将这件事推给了丹国?”
皇上道:“你继续说。”
李仁道:“这个人必然和砸碎翡翠宝塔的人不是一伙的,不然他一定知道这件事和楚留香本来毫无关系,但是之后咱们却陆续查出来丹国密探,包有衣几兄弟也都因此而死,就好像翡翠宝塔真的是被楚留香偷走了似的。难道这一切竟然都是这个人布置的?就为了让咱们误会丹国,让丹国有苦难辩?那三弟也是被冤枉的?”
皇上道:“不好说,但是这个人在宫中一定有同党,所以在朕严令保密,只有宫中一部分人知道楚留香偷走了翡翠宝塔的前提下,他还能第一时间知道朕的打算,并顺势用楚留香去将丹国拉下水。”
李仁忙道:“父皇,这件事儿子可从没和宫外的人说过。”
皇上道:“朕当然不
会怀疑你,不然也不会现在将这件事说给你。但是这封告密信只是第一点蹊跷的地方,第二点是包有衣的死。”
李仁道:“包有衣的死?他不是意外死的?”
皇上摇头道:“朕本已与他说好,让他假死。”
李仁惊讶道:“假死?”
皇上颔首道:“他和老七都是知道翡翠宝塔真相的人,朕让太医误判老七得了天花,把他送去别宫,如果包有衣也假死,那之后只有朕和楚留香还有那个砸碎翡翠宝塔的人知道真相,而楚留香也只知道翡翠宝塔不是他偷走的,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谁知道翡翠宝塔被砸碎的事情,谁就一定是砸碎了翡翠宝塔的真凶。”
李仁道:“可是包有衣真的死了。”
皇上道:“不错,究竟是谁杀的他?为什么要杀他?这两点朕始终想不明白。朕派人检查过他的卧室还有他的尸体,他死前应该没有经过拷问和折磨,甚至连挣扎也没有。也就是说,那个人应该只是想要包有衣死,而不是想要从他口中问出话来。之后包有吃三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