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清二楚,我得把所有可能指证我的线索都毁了,不然日后他说不定也会像威胁金九龄一样威胁我。”
王怜花悠悠道:“少林寺的医术在江湖中一向为人称道,那和尚哪怕自己不学医,但他以为自己身中奇毒,一定会找同门医治。到时无论你说他中了什么毒都成了西洋镜,看一眼便被拆穿了。
而你和他有杀石观音的仇在先,欺骗他的仇在后,两仇加一起,又没有他的把柄,哪怕他是把好刀,这刀锋也是对着你
的。”
他这番话实是肺腑之言,但是贾珂听他说对付金九龄的办法后,心中已生嫌隙。
贾珂手里其实是有个把柄的。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就是他的把柄,这件事一旦曝光,对贪恋权势的无花是致命的打击。
但是王怜花说的也有道理,眼下他还没有自保之力,无花被他威胁,何必听从他吩咐,直接将他杀死便是。哪怕他说自己死了,会有其他人将无花的身世抖落出来,无花一定也有几十种手段来折磨他。
贾珂想到这里,眼睛一亮,笑道:“如果这个‘我’不是‘我’呢?”
王怜花道:“什么意思?”
贾珂道:“如果有个人给他解了毒,还留下信,警告他自己知道他和石观音的关系,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在自己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必须帮,不然他竭力想隐瞒的这个秘密再不会是秘密。”
王怜花接话道:“而这个人只有个名字,他并不知道这人是谁。”
贾珂点头道:“正是!”
王怜花道:“虽然有点冒险,但值得一试,并且这封信还不能你我来写。”
贾珂点头,他二人年纪太小,字体幼稚,腕力有限,轻易便会让人看出这字是小孩写的。
王怜花挑眉道:“只是这人真值得你花这么大力气,冒这么大风险?他可知道见过他和石观音来往的人里有个人叫贾珂,你不怕他为了保守秘密杀了你?”
贾珂反问道:“倘若你没参与此事,会信一个十六七岁的神偷和两个五六岁的小孩联手就杀死了石观音吗?”
王怜花笑道:“我一定以为是他们在吹牛皮,没准还会建议他们回家练练,下次别吹的那么大。”
贾珂笑道:“虽然他被我制住过,但他心里对石观音畏若神明,又怎会相信石观音被咱们几个小角色杀死。有个人暗中相助,让咱们出风头,好日后利用咱们,你看这个说法是不是更合理?
如果我和他一样,都被某个人抓住把柄控制住,他怎会杀我,怎敢杀我?毕竟他一动手,那个人就会察觉,到时候会做什么就不好说了。”
王怜花笑道:“好一招无中生有,反主为客。”他眼珠一转,笑道:“那你要起什么名?”
贾珂笑道:
“王公子看什么名字好呢?”
王怜花淡笑道:“这是你的主意,何必要我起名字?”
贾珂笑嘻嘻道:“王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傻,我若不是想拉你入伙,何苦和你讲这么多。你我本就是一类人,既有过人之才,又有不甘屈于人下之心。
常言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其实哪里有人一样好办事,你我就此结盟,福祸共享,以石观音的脑袋作开门红,日后我出将入相,升官发财,你一统江湖,千秋万代,那岂不是美得很么?”
他说这话时,心里仍对王怜花多有防备,也不打算将无花的身世托盘而出。王怜花对他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王怜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许久,微笑道:“得贾兄这一盟友,实是我的幸事。”
贾珂笑道:“那你说咱们该起什么名字?”
王怜花眨眨眼,道:“琅寰明王如何?”又解释道,“琅和你的珂字意思相近,琅寰有洁白广大地域之意,听起来很气派。明者,日月交辉而大放光明,寓意随我者有光明前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