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给他的那份《连城诀》。
但是贾珂的心情很放松,他还有一张底牌,就是《连城诀》指引的宝藏上的毒药,谁碰谁死的毒药。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能不能找到王怜花。
***
小清河的河面永远是那么美,无论是在早晨,中午,还是下午。
河面闪闪的发着银光,仿佛有数千条银鱼自水中跃起。
贾珂很快在一棵桃树旁边找到了自己埋进土里的长|枪。
这柄花了他足足十六两银子在铁匠铺买来的利器,现在沾满了泥土。
但是贾珂已经很习惯它这副模样了,他相信这柄长|枪也同样习惯了。因为自贾珂
把它买来的那一天起,他在这里练完枪,就把它埋在土里。
不让外人发现,也不让贾府的人发现。
贾珂提起枪,走到河边,放入水中,清洗起枪身。
十一月的河水很冷,手伸进水里,不一会儿就冻的通红。河面上吹来的风也有些冷,风中还夹裹着一些沙粒。
这些沙粒不大,却正好吹进眼里。
贾珂闭上眼,揉了揉眼睛。
他正觉得眼睛有些痛,忽然就听到“哗啦”一声,仿佛有条鱼跃出水面。
他的心就停跳了一拍,暗叫不好,闭着眼正想往后退,就感到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腕。
嘀嗒。
嘀嗒。
冰冷的水珠落在他的鞋面上。
是河水?
还是他悔恨的眼泪?
难道这里不是河边野地,而是一个霉运触发点?
上一次,他在这里救下梅念笙,害死了泰阿,得来这一脸伤,招惹上东方不败和石观音,染上毒瘾,现在还要去救人。
这一次,他又会惹上什么麻烦?
贾珂心中发苦,睁开眼,就见一个白衣女人躺在地上凝视着他。
这人面若白纸,气若游丝,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他的脚腕,口中不断呕血。
贾珂眨眨眼,微笑道:“伯母,你好啊。”
白衣女听了这话,登时吐出一口血,沾在衣襟上,白衣红血,十分吓人。她却不以为意,双目直瞪贾珂,怒极反笑道:“我有这么老吗?”
贾珂道:“伯母当然不老,但是我和王兄是朋友,自然该称呼你作伯母了。”
白衣女怔了一怔,道:“什么王兄?”
贾珂瞧着她和王怜花如出一辙的面容,微笑道:“当然是王怜花。”
王云梦一双美目突然变得剑一般锋利,她握着贾珂的手微微用力,贾珂就感到有一股力自脚腕传来,疼痛入骨,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都被这股力震碎了。
他咬紧牙关,忍着不发一声,王云梦冷冷的笑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贾珂忍痛道:“他……他来找你,就想办法把我抓了去,才好避开你的手下进荣国府。”
王云梦道:“你是谁?”
贾珂道:“在下贾珂,是……”
他这话还没说完,王云梦已经放开了他。
她
不仅放开了他,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都变了。变得和蔼可亲,就好像是一个阿姨在看她的亲侄子一样。
王云梦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我刚刚弄痛你了吧?真是抱歉,有人在追杀我,我才逃到这里。我自己还好,如果被他们发现花儿的下落,那花儿一定会有危险,因此我刚才听你提起花儿,一时情急,才对你下了狠手,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贾珂脸上一红,腼腆笑道:“我怎么会怪伯母,我是王兄的朋友,伯母是王兄的母亲,就好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母亲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么。伯母千万别放心上。”
他面上虽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口中说的话也是一派真挚热忱,心中却又害怕又恼怒。
他情愿王云梦像刚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