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仨都太熟了，也不见外，有什么说什么了。主要呢，还是跟牛妈说的。
“婶儿，你家大闺女还是像你的，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这么些吃的，够她补充一段时间营养了。”
何况还有奶粉呢，牛护士还给拿了些奶酪。
“回了上海，先别回家，找个地方把东西放起来。”
胡瑶轻声地说道，
“上海那东西不容易冻上，可以抹了盐，放到菜窖里的。”
南方的土壤水分大，地窖菜窖的比较难整。
“嗯，我娘家的老房子里，有个水井的。”
胡瑶没想到牛妈还有私产。
估摸着要不是牛家这么心黑，她的这个老房子早就拿出来了。
“也是个小院儿，就是早就没人了。”
牛妈叹了口气。
“都会好起来的，你们回去的是卧铺，还是徐鹏鹏给弄到的票。”
胡瑶可知道坐硬坐多受罪了。
徐鹏鹏跟牛护士去送这娘俩了，大娃和三娃开着小车车去送的。
这个时候牛大姐才知道胡瑶竟然能豪成这样，刚要说什么，被牛妈瞪了一眼。
牛妈可是坐过小车车的，对于胡瑶家的这辆小车车，明显跟她坐过的不一样。
她对于胡瑶跟向家的本事，是真的见识到了，而且真的是如牛护士说的那样，一个字都不能多问更不能跟别人提起。
“妈，就跟坐梦一样。”
躺在火车卧铺上的牛大姐，也不是头一次坐火车，却是人生头一次睡卧铺。
“妈，没想到咱家这个妹夫还挺有本事的。”
“少说两句。”牛妈瞪了她一眼，她看了看卧铺上面的位置，是空的。
“一会儿就有别人上来了，你要是再乱说一句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妈，我知道，我不说就是了，你干啥扯我的包狱。”
牛大姐用力抱着自己的包袱，里面有牛护士给的好多好东西呢。
“我看你妹给你拿了一些好看的料子，还有毛衣裳，这些都不能带回去。”
“妈。”牛大姐还想带回去狠狠地显白一下，看那些个没良心的，把她给扔下。
看看她现在，有吃有喝有穿有用的，牛气着呢。
“不让你拿回去是为了你好，你……”牛妈的话还没说完，上面中铺和上铺的人都陆续地上来了。
“下了车跟我走。”
看牛妈阴沉着脸，牛大姐还有点怕。
“妈，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牛妈的眼睛不仅长在头顶上，而且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发嗲，哪像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
牛妈瞪了她一眼。
差不多是睡了两天就到了上海城了，牛大姐一下火车，就把牛妈的话给忘了。
“妈，你松手。哎哟，疼死我了。”
牛大姐是被牛妈给拧着耳朵扯走的。
“妈，我看你对小弟都没这样的，就欺负我。”
牛大姐用手摸了摸耳朵，是真的捏的超疼。
牛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跟你怎么说的，在胡瑶那看到的遇到的，什么都不能在外头提。”
“可他不是咱家的人么？”牛大姐用力地摸了摸耳朵，又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生怕牛妈又扯她耳朵呢。
“妈，你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呢。”牛大姐看着牛妈掏钥匙开门时，发出了一阵阵感慨。
但是在接收到牛妈的怒视时，立即呵呵地笑了起来。
“妈，我知道呢，我的嘴缝着呢，不说，跟谁都不说。”
“妈，我不穿这个，太难看了。”
牛大姐死活揪着自己里面套的新的薄袄不脱，而牛妈手上提着的是她以前穿的破袄子。
袄子里面还有线开口的地方，里面的旧棉花都漏了出来。
“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