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
确实是吃得实在吃不下的时候,才算停了下来。
白老头虽然也吃完了,但是多次拿起手里的小酒盅,又是多次放下了。
看着费一要被噎住的时候,他还赶紧给递过去个杯子。
“喝点润润嗓子,别卡住了。”
费一用力摇摇头,并没有接白老头手上的杯子。
等费一吃得已经站不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伸过手接一下白老头手上的杯子。
“你喝不喝?”白老头也没别的办法了。
而费一却很诚实地摇摇头。
“我不喝酒的。”
他更诚实地说,“我现在是任何东西都吃不下了,别说酒了,一滴水都不成。”
白老头用力抿着嘴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想白吃?”
费一眨了眨眼,他没明白。
“要钱的?”
然后就低下头翻兜子,真要给钱。
早已经吃好的胡瑶,差点没乐出来。她赶紧朝费一说,
“啊,费老师,您现在住哪啊?”
“生产大队那头,我们在这边再呆几天就得去别的地方了。”
胡瑶点了点头,“你不如这几天就住我家吧,我们家的娃跟费老爷子特别的熟,你跟他们也认识认识。”
随后费一这才发现,向家除了刚才那俩个小的娃,还有仨个大的呢。
其实他一开始是知道的,后来在拿起筷子的时候,什么都忘了。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有肉,肉肉……
向南竹明白了胡瑶的意思,
“是啊,我们家娃住的那屋,炕特别的大,虽然现在睡了六七个人,但是空余地方也是挺多的。”
“这……”费一有些不好意思。
吃一顿就行了,哪能天天吃顿顿吃呢。
费一这人还挺老实的,所以胡瑶就明白了。
“你就安心住着吧,明天我们上镇子上还可以把费老爷子接来,你们父子俩,是好久没见了吧?”
说到这个事,确实让费一挺伤心的,所以他的话就多了一些。
“我先前在大学里教书,回家就少。现在被调到扫盲组,成天要到各村去走访和工作,我、我都一个多月没见我爸了。”
“上次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只知道我爸拿家了一些菜,然后他也上班,我也上班,却总也见不上面。”
“真够不容易的。”
白老头又伸手拍费一的肩膀。
“别难过,不是还有我们嘛。以后啊,咱就是一家人了。”
胡瑶想着昨天余家的人在的时候,白老头也没说这样的话。
不过余家老俩口,今天没跟他们一块吃饭,而是同胡小弟那屋去吃了。
他们这头太热闹了,可能一时半会有些受不了。
事实也差不厘的,余家老俩口,大早上也听到了二娃很魔性的笑声。
然后就见向南竹已经能拄着拐晃悠了,轮椅不再坐了。
余家老俩口,在菜园子和水井那头也是晃了几圈,就觉着这头空气好,还舒服。
所以俩人就带着余妹妹,跟旁边屋一块吃饭。
不过等中饭上来后,发现居然连菜带汤有十来个呢,余老大夫非常地满意。
“天天这么吃,我都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别走。”
胡大夫完全能理解这中心思。
“我都跟我们领导提了申请了,看能不能调到这头的医院。”
“唉,大不了我回去办办手续,在这头住着,不只是吃着好。”
胡大夫觉得好久没过这么舒心的日子了。
“主要是啥事都不用操心,我现在都有空看我的医书了。”
“你也是学医的?”余老大夫有些吃惊,向家的大夫也太多了吧。
几个娃的奶奶就是个大夫,然后听说得病的胡小弟也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