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后脑勺有一块鸡蛋大小的凸起,没看到破口出血。
这么长时间没醒过来,应该是后脑撞击地面导致颅脑损伤?
元锦蹲在姑娘身边,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脉搏,抿起唇角往街口的方向看去。
救护车还没到。这会天气热,躺在地上倒是没有太多影响,但长时间昏迷,有可能不只是头部受到的撞击造成。
她身边没有任何急救用具,也不好随意搬动伤者。
“这姑娘看起来年纪好像不大。”路嘉许丢下还在鬼哭狼嚎的男人,抱着小胖墩走到元锦身边,迟疑道,“我没感觉到附近有亡魂的气息,但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自己就是亡魂,对同类的气息异常敏感。
这一片的气氛都透着不对劲,男人惨叫的声音这么大,按说出来看热闹的百姓应该不少。可刚才所见,只有两三户人家开灯开窗,查看底下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住户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元锦站起来,示意他留下照顾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姑娘,抬脚往街口走去。
救护车出车的速度有点慢,再不来,她得考虑自己开车把人送到医院。
宁州城没有什么不对劲,百姓不想看热闹,是担心自己被牵连进去。
在民间的传说中,过了凌晨便是亡魂活动的时间。大半夜发出惨叫的不一定是人,这时候吃瓜看热闹完全是拿命在拼,不值得。
元锦走到街口,朝着医院的方向站了一会,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救护车这会停在路上,但车上的人并无感觉,还以为车子正在赶路。
流传在阳间的鬼打墙故事,和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将一朵彼岸花弹出去,回头看向道观东门。
是澹台策那位不死不休的仇人,在布阵设局。
彼岸花在黑夜里划出一道明亮的流光,将沿路所有的阵法破掉,救护车的鸣笛隐约传入耳内。
元锦转头回去,抱走路嘉许怀里的小胖墩,低头查看地上那姑娘的寿元。
见对方还有七十多年的寿元可活,她放松下来,找出小胖墩妈妈的影像投向虚空。
“是妈妈。”小胖墩扁起嘴巴,可怜兮兮地朝着虚空中的妈妈伸出手,“想要妈妈抱。”
“妈妈现在没办法抱你,但是妈妈跟姐姐说,等你长大了就可以抱到妈妈。”元锦捏了捏她的脸,小声哄道,“一会儿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爸爸会打我。”小胖墩单手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姐姐,爸爸为什么那么凶啊。”
元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她只能看到亡魂的生平,活人的一生即便是看了也不准。
任何一件小事情都有可能改变人的一生,这些变数有无数可能。想要全部看出来,就算是运行最快的计算机,也无法计算出最终的结果。
虚空中的影像慢慢消失,小胖墩眼里的泪珠滚下来,接连砸到元锦的手背上。
她叹了口气,暗暗决定一会儿送小胖墩回去时,好好教训一下她的爸爸。
路嘉许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己就是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爱意的孩子。无法解释为什么有些父母,明明不爱却非要生下孩子。
救护车呼啸开到巷子口,接诊的医护抬着担架从车上下来,迅速给地上的姑娘做检查。
元锦拿着姑娘的手机,解开锁屏联系上她的家人,告知姑娘现在的状况。
姑娘的父母得知她被打伤,在手机另一头骂骂咧咧的表示,他们会马上赶到医院。
元锦结束通话,将自己的手机号也留给医护人员。
“初步判断是脑损伤导致的昏迷,我们需要将她带回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出诊的医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