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将心底升起的那抹酸涩给压了下去,道:“不管怎样,多谢。”
南宫弦宠溺地摸了摸叶羽生的脑袋,说:“叶羽生,我发现自从我这次回来,你就老爱给我说谢谢二字。”
之前的叶羽生,别人做的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应当,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还是四年后的叶羽生让他更喜欢。
“好好吃面,吃完之后我们去趟别院。”
叶羽生:“好!”
她拿起面碗开始吃饭,有些狼吞虎咽,平日里千金小姐做派的体面优雅,在她的身上找不到分毫。
南宫弦宠溺地看着叶羽生,轻声道:“慢点吃,这碗面吃了就好,叶叔叔和杨氏已经给你备了晚饭,今晚你这胃,可有的撑得。”
过了好一会儿,一碗面成功地被解决完,连面汤都不带剩的。
“看来我的手艺你很满意,以后成了我媳妇儿我每天给你做饭。”
叶羽生驳斥似的低声喃喃道:“谁要你娶.......”
当天晚上,叶羽生最终去了别院,南宫弦带了平良和水田煜随行。
马车上,叶羽生没有说话,连日来她可是给南宫弦一点好都没有,甚至使劲刁难他,她不知道为何他要给她过这么一个难忘的生日。
她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深受南宫弦的影响,当天晚上在叶家用完晚餐后,叶羽生睡在别院后,失眠了。
时隔四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失眠。
——
书房。
南宫弦陪着叶渊在下棋,叶渊抬头时正好看到南宫弦嘴角那抹笑意,今日他亲眼看到他为自己女儿所做的一切,心里欣慰更觉得惭愧。
当年要不是因为婚事被自家女儿给退了,南宫弦早已是他叶家的女婿了。
“弦儿啊,你告诉义父,你当真要娶羽生吗?”南宫弦缓缓问道。
南宫弦抬起头,声音稳沉而又坚定,“是!我决定了要和她成婚,许诺她一生一世,这一生她会是我南宫弦唯一的女人。”
南宫弦的话让叶渊手里的棋子给掉落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南宫弦。
多日来,叶渊一直不放心叶羽生,再加上如今这身子越发不好,几乎是天天给叶羽生说媒,为的就是他去世之后,他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
可是连日下来,这亲事说了不少,可只要一听到对方是叶羽生,是家喻户晓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母夜叉,不是被吓走,就是让他的女儿做二房,只能做妾。
可今日,他不该有心思的人却给他说,他要娶他女儿,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其实能够嫁给南宫弦,就算做个妾也好,毕竟他女儿如今名声不好,可就算名声不好,他还是自私地想给女儿找个好亲事,让她当个正室。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向来就是怕嗑着摔着,如今也大了,是该许个日子嫁了,这样他也好放心。
“义父,这事我先给您说下,您也不用给她压力。”随后一枚棋子落下又道:“我想羽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娘子。”
叶渊看着此时目光清冷的南宫弦,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南宫弦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