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再是年轻气血旺盛, 魏衡那破身子也不可能只抱着她取暖,林晚也不可能把自己当做抱枕送给他,所以很快魏衡不仅被迫穿上了冬衣, 连被子也盖上了。
魏衡露出苍白绝美的脸,控诉般看着林晚:“你嫌弃我。”
林晚:“……要不,我让韩江来怜惜怜惜你?”
戏演上瘾了是吧?
魏衡一僵,这才悻悻的收手。
如林晚所料, 这场风雨来得极大极凶猛,没多久路便泥泞了,再加上附近并没有村庄可以投宿, 便只能自行在车里用小红炉做晚膳食用,直到入夜颇深,才看到一个农庄,这才前往借宿。
当时虽然风雨已小,但秋寒却更深了一层, 魏衡下马车的时候虽然已经很当心了, 却仍旧吹了风, 便是喝了姜汤, 半夜也依旧发起了热。
好在林晚与他同床共枕,第一时间发现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果然滚烫的一片。
这人的身体也未免太弱了, 才吹了那么一点儿风, 还喝了姜汤, 居然还是起热了。
可人都起热了,又有什么办法?
林晚只得起身去给他煎药,魏衡只是起热, 并没有烧糊涂,听到身边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你起热了。”林晚按住想跟着起身的魏衡:“你躺着吧,我给你熬药去。”
好在她临睡前也怕他起热,拿了两包药回来和小红炉药罐木炭等放在屋子里备着,要不然还得冒雨出去拿。
魏衡摸摸额头,果然起热了,只林晚在为他操持,他哪里躺得下,起身裹着棉被靠坐在床头看她忙碌,咳嗽一声道:“辛苦你了。”
“还好。”林晚摇摇头,将药罐放在小红炉上,回来看他:“感觉难受吗?”
“就时冷时热的,头有点儿晕,倒也不是特别难受。”魏衡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冰冰的,又看她只着中衣,忙催促她:“你赶紧的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林晚应一声,将外衣穿上了,见魏衡实在不愿意躺下,便将厚衣服拿过来给他穿上,又用棉被将他裹得严严的。
魏衡望着她平静的神色,忽地问:“你嫌弃吗?”
“嗯?”
“我身体这般弱,不知何时便没了,到时候你便成了寡妇。”魏衡紧紧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心思看透:“你会不会后悔?”
林晚神色平静:“别想这么多,好好养病。”
魏衡又想拉她的手,林晚打了他一下,将他的手塞回去:“不要乱动。”
魏衡便没再乱动:“好,我听娘子的。”
“你这身子一直这样不行。”林晚沉吟了下:“得好生调理一番。”
魏衡叹息道:“原本在宫里的时候一直都有专门的太医为我调理身体的,只后来出了事,便停了。”
此事林晚也是知晓的,她把过魏衡的脉,他其实是先天不足,这些年在宫里用最好的药滋补着,其实底子已经恢复了很多,只他知晓自己不得皇帝宠爱,也因为没有母族扶持,对上那些虎狼一般的兄弟没有胜算,因而他便一直装体弱,常年喝药。
可是药三分毒,他喝了那么多年药,到底还是对身体有了损伤,因此此番下狱又一路折腾,他的身体便有些承受不住,一阵秋风便能让他着凉。
想到此处,林晚道:“停了也好。”
魏衡看她,她解释道:“是药三分毒,你喝药喝多了,对身体伤害也大。”
魏衡点头,喉咙又痒,咳嗽了一声,才道:“是。”
两人对视一眼,似有了些默契,自此后林晚开始接管魏衡的饮食用药。
此前俱都是韩江他们为魏衡打理的。
别看林晚似乎和他们关系挺好,但这些要紧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交给林晚,显然他们尚未能完全信任林晚,也是直到这一刻,魏衡才真正的信任林晚,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