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还没来得及撤, 就被一小队士兵给拦住了,为首手握住刀柄,瞪大眼睛凶神恶煞的等着老李头:“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老李头忙哈着腰说:“回军爷, 小的乃永州府温溪镇人, 此次乃是护送我家小姐乘坐海船前往外地寻人, 未曾想刚刚到达港口,便见港口已封, 正准备前往客栈住宿并打听消息。军爷,不知这港口何时能重开?”
军爷眼睛一瞪:“放肆!这是你能打听的吗?”
老李头瞬间诚惶诚恐:“是是是, 小的再不敢了。还请军爷恕罪。”
军爷朝马车扬了扬下巴,老李头为难:“军爷,我家小姐——”
“叫你开你就开,啰嗦什么?”军爷喝道:“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后面几个小兵刷的将刀给拔出半截,寒光闪烁,吓死个人。
老李头吓坏了, 脸色惨白, 手乱摆:“不不不, 军爷误会了, 我们都是良民。”
良民不良民的,可不是你说了算!
军爷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车门, 里面立时传来一声惊呼,最里面坐着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得白净秀美,穿着月色素衣, 身上除了头上簪着的一朵小白花,甚首饰都没戴,一看就知道是家中长辈辞世, 正在戴孝的女子。
少女脸上露出瞬间的惊慌,很快又强作镇定,侧着身给军爷行了礼,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稚嫩:“不知军爷有何指教?”
军爷惊艳的目光在少女脸上转了一圈,李婆子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挡在身后,赔笑道:“军爷,我等乃是永州府温溪镇人士,因家中意外,因此不得不前往外地投亲,并非贼寇,还请军爷明察。”
将小户人家的谨小慎微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婆子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暗暗递给军爷。
军爷捏了捏,收了起来:“路引呢?”
林晚忙打开木箱子,将装着路引的信封递给李婆子,李婆子双手递给军爷,军爷抽出一看,没问题。
但想起一闪而过的另一个信封,扬眉:“另一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李婆子露出为难的神色:“那是我们家小姐的婚书。”
“拿来我看看。”你说是就是啊?要是什么密信呢?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李婆子脸上露出为难,回头:“小姐?”
林晚迟疑了一瞬,还是将婚书拿出来了。
军爷抽出来一看,确实是婚书,上面还有男女双方的年庚,非常正式,是一份真真切切的婚书。
军爷将婚书塞回去:“是去投靠未婚夫的吧?甭去了,老老实实的回老家待着吧。”
李婆子接过婚书,闻言便眼圈红了,露出焦急的神色:“军爷,就没别的法子了吗?这老家要是能呆得住,我们也不至于这时候出来啊,军爷,要不,您给指条路吧。”
李婆子再塞了个荷包,眼里带着恳求。
军爷接了荷包,却摆摆手:“甚路都没有,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吧。快走吧,要不然就把你们当细作抓起来了。”
李婆子见状没办法,只得收手:“那谢过军爷了。老头子,我们走吧。”
“唉。”老李头应了声:“那军爷我们走了。”
老李头驾着马车回到街上,很快就找了个客栈住下来。
等进了房间,关上门,李婆子才低声问林晚:“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这样子,从港口坐海船离开是不行的了。
林晚脸上哪里还有几分青涩,她道:“正规的走不了,那就走不正规的。”
“这能行吗?”李婆子担心。
“没事,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只要找对人,就没有不行的。”林晚轻声说:“麻烦李爷爷去接触一下这方面的人,如若找不到路子,可以问问掌柜的,他是本地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