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侯本就每隔一个时辰就要起身瞧瞧她的情况,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她不舒服的声音,立即就跳了起来。
“林姑娘。”
永靖侯一手掌着灯,一手撩开床帐, 灯火凑近少女,少女面如绯色, 却眉头紧皱, 声声喊冷。
永靖侯伸手一探,果然烫极。
“请大夫。”
大夫很快到来, 查看后着急道:“哎呀不好了,这是高烧啊。”
“那就尽快退烧。”永靖侯道。
“我去熬药。”大夫忙去熬药,熬来之后永靖侯给林晚喂上,可高烧依旧不退。
“不行, 得想办法退烧。”大夫着急。
“要怎么退?”永靖侯问。
“敷温热毛巾。”大夫只能想到这个。
敷温热毛巾?这的确是常规操作。
永靖侯就按照这个来,但体温还是很高。
大夫无奈:“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能继续敷了, 然后再看病人了。这风寒, 本来就——”要人命。
这话大夫没敢说尽。
永靖侯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想起她昏迷之前说的,用酒擦额头和脖子还有腋窝, 她开的药方都这么好使, 而退烧的法子应该也不差。
永靖侯吩咐陈北:“去拿坛酒来。”
陈北撑大眼睛,侯爷,就算是没办法, 您也没有必要借酒浇愁吧?
陈北忙道:“要不然我入城找个大夫来?”
永靖侯皱眉:“我叫你拿酒来。”
“……是。”行吧。
陈北看了一眼林晚,带着同情。
你说林姑娘多厉害一个人啊,怎么就偏得这个风寒呢?
真是可惜了。
陈北拎了一坛酒过来,永靖侯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陈北欲语又止, 最终还是和大夫出去了。
他将大夫和守卫打发走远一点,自己亲自守在门口。
没办法,他总得维护一下自家侯爷的形象吧?
房间里,永靖侯丝毫不知道陈北已经把他想象成什么人了。
他打开酒坛,用巾子沾了酒,拧干,给林晚擦拭额头和脖子,这两个地方都是容易的,唯一叫人为难的是腋窝,但看着少女烧得坨红的脸,他也就将这些顾忌放下了。
“得罪了。”
永靖侯朝林晚地上说了一句,掀开一点被子,将她的上衣解开一点,而后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了腋窝,期间难免有所碰触,永靖侯也强作镇定,待到做完这一切,重新给她把衣服拉上,把被子盖好,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好在尴尬归尴尬,这一招的确是有用,永靖侯摸摸她的额头,虽然依旧烫,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这就很好。
永靖侯隔一炷香的时间就给她擦拭一次,如此擦了两三次,林晚的烧彻底的退了。
永靖侯将大夫叫过来,大夫一看,也很惊喜:“退烧了就好。不知道侯爷用的是什么法子退烧?”
这么有效?
闻到空气中还有酒气,莫非是用酒来擦拭?
永靖侯没回答:“她这样就不会有事吧?”
“只要退烧了,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今晚还是要继续注意,可能还会再反复高烧,不过只要都能及时退烧就没问题了。”大夫说。
后半夜果然又烧了一次,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永靖侯就没有那么心慌了,他镇定的用酒给林晚擦拭身体,很快就将体温降下来,后面就没有再反复了,等到了次日中午,林晚便醒了。
“你醒了?”永靖侯听到动静走过来撩开床帐查看。
“嗯。”林晚咳嗽一声,一边撑着起身一边说:“麻烦给我一杯水。”
永靖侯先扶她坐好,而后才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看她喝完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