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我等日后的安排并无只字片言,我等该如何是好?”
她们如今皆是妙龄少女,还有几个年纪更小,既无父母庇护,又无银钱为生,她们着实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林烟安抚道:“方才在堂上,侯爷和大人所言皆是公事,既不曾提及此事,烟亦不好开口,恐误侯爷大人的正事。姐妹们稍待,烟这便去寻侯爷,求个恩典。”
林烟找了个机会,前去求见永靖侯。
永靖侯这些日子心思俱都放在公事上,对林家这些养女并无关注,但林烟既聪慧又有胆量,行事也知分寸,这些日子拘着众女,很是让知府衙门省心,因此永靖侯对她颇有些印象,知她既然找来,定是有事,便让人将她带过来。
林烟见到永靖侯,再次向对方道谢。
永靖侯不在意这些虚礼,“你有何事,直说便是。”
“是。”几次见面,林烟也摸清了永靖侯的脾气,因此她也没有矫揉造作:“林烟此来,是为我等姐妹,向侯爷求一个前程。”
永靖侯沉声道:“尔等姐妹日后的安排,乃是周大人负责,周大人会将尔等安排妥当。”
林烟就知道会是这样:“侯爷与大人此前为林烟姐妹之事,已经劳心劳力,伦理,林烟不该不知进退,但因关系到姐妹们的性命终身,林烟只得厚颜,再向侯爷求个恩典了。”
永靖侯道:“你们既有想法,可告知周大人,若非为难,周大人定会成全。”
林烟苦笑:“侯爷高风亮节,宽厚仁德,自是不会为难我等,可我等此前被林家养在后院,永州府人人知晓我等乃是贵人侍妾预备,唯有运气极佳者,方能嫁到寒门贵子为正妻。此番我等落难,不瞒侯爷,我等姐妹心中极是惶恐不安,既忧落入贼手,不得善终,又愁无人庇护,终被欺凌,含恨凋谢,是以镇日惶惶不安。”
“且,林烟近日也得知一事,心中更是不安。”林烟道。
永靖侯有所感,抬眸:“何事?”
“梁公子之死。”林烟叹息:“当时晚妹妹随梁公子而去,我等一心羡慕,以为她是去享福了,未曾想不过数日不见,便已阴阳两隔,近日更是无意中得知,梁公子亦已命陨,林烟不知梁公子之死与晚妹妹有何关系,但亦猜测晚妹妹之死必定与梁公子有关!”
林烟说到这里,眼圈已然红了,眼泪打转,一副伤心又不敢放肆的样子。
永靖侯目光幽深。
林烟道;“自进入林家起,林烟便明白,我等皆是命如纸薄,一身生死荣耀,皆系于一人,此乃时也命也,奈何不得,可,晚妹妹曾是何等骄傲肆纵之辈,若非落入林家,生在豪门,该是何等天骄,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岂能不让人痛哉?”
“侯爷,”林烟朝永靖侯行礼:“有您在,林烟相信,您定会还晚妹妹一个公道。同时,林烟也不得不为众姐妹忧心如焚。晚妹妹之遭遇,非是第一人也,昔日亦曾有姐姐遭此劫难,我等得信皆是心中悲愤,然夫子却言,侍奉权贵,犹如悬崖走绳,一步不慎,便落入深渊,更甚者,还会累及家族,只因在那等权贵眼里,我等不过蝼蚁罢了。于梁少爷家中,我等亦是蝼蚁吧?”
“可侯爷,纵是蝼蚁,亦想偷生。”林烟眼里闪烁着倔强;“因此林烟恳求侯爷,再伸一把手,救姐妹们一次。林烟,愿奉侯爷为主,竭尽所能,听候差遣。”
林烟后退一步,跪拜于地,以为臣服。
这是林烟为自己谋划的第一步。
她想成为永靖侯的女人,首先得让自己先站到永靖侯身边。
凭借美色去吸引对方显然是不可行的,展露聪慧心机虽然可令对方对自己有些印象,但这明显不够,他方才便直言她们姐妹的后续安排全然交与周大人,便是说,他对自己也是全不在意。
如此,她便要改变策略,先要让自己成为他身边的女人,成为他的左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