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前满怀期待,到底是期待与爱人见面,还是想围观一场狗血剧,她已经无法分辨了。她只知道,自己期待见到那个人。
真正见了面,期待都喂了狗。这乞丐谁啊?恋爱脑什么眼光?
恋爱脑的眼光没什么问题,记忆力的穷画家虽然没帅到哪去,但也是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文艺小伙儿。文艺小伙儿出现在林花瓶的面前,浑身上下除了过长的头发还能勉强表现一下文艺之外,其余只能用颓丧去形容。胡子拉碴,眼底青黑,瘦得像个骨头架子,整个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哈气连天的,就他这个造型吧......
时隔许久在内心主动呼叫恋爱脑的林花瓶,凭借看多了傻逼的经验,有八成信心跟恋爱脑说,你脑残啊喜欢个嗑|药的?
恋爱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给出回应的是林梓希。
负责带妹妹来见人的二姐,站在窗边没有出去。姐姐望着大病一场更显清瘦的妹妹,见妹妹垂首不语,她便从门边的保镖示意。保镖‘请’走了‘客人’,也跟着退出去,屋内就剩姐妹二人,姐姐走到妹妹身边坐下,隐隐听到啜泣声,幽幽叹了口气,搂她入怀,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脊。
“都过去了,都会过去的。”
时间能抚平一切,包括曾经以为会至死不渝的爱人。
林梓希就是林梓希,花瓶也好,恋爱脑也罢,某一天醒来,她就只是林梓希而已。
这年的冬天,二姐出嫁,嫁给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妹妹不知道这个姐夫是否会是姐姐的良人,三姐妹在二姐出嫁前夜凑在一起,聊聊姐妹们的小话。
此时的林梓希根本没想过什么对方只是游戏的背景设定,她只有作为妹妹对姐姐未来婚姻生活的担忧。她怕姐姐过得不幸福,并非嫁给爱情不是吗?可嫁给爱情的大姐却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婚姻是要经营的,好好经营未尝不会幸福。
小妹妹看出来大姐并不幸福,相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再是个恋爱脑,也不再只是个花瓶,懂了一些事,却因为懂得而无法轻易开口。
二姐的婚礼很盛大,财阀和财阀的联姻,场面能比得上小国的王子和公主的联姻。
出席姐姐婚礼的林梓希穿的不是高定而是手工韩服,那价格没比高定礼服便宜多少,脖子上的翡翠,手腕的镯子,挽起头发的玉簪都是花瓶小姐会喜欢的珠宝。可她不在乎那些了,她连包都不买了,平时出门妆都不化,素面朝天的也自在的很。
这场婚礼盛大到,以前的花瓶小姐会捧着脸跟男朋友说,我也想要这样的婚礼。坐在台下看着姐姐对着未来公婆行礼的妹妹,依着大哥的胸膛,哭得眼睛都肿了。
林梓希变了,变得不再关心珠宝首饰,也不再管吃什么可以维持姣好的容貌。她更关心天冷了,从温室移栽到主楼花园的花草能不能顺利活下来,她很担心温室里的花朵适应不了凛冽的寒风。园丁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林梓希垂首笑笑,让对方别太有压力,活不了也不是他的问题,是她强求。
小妹妹变沉默了,变安静了,家里人都发现了。妈妈带她去逛街,想让她开心点,她却宁愿去在家里画画,不太想往外跑。姐姐叫来了她以前的朋友们,让朋友们拉着她出去玩,她去是去了,却带着朋友们去做陶艺。兄长觉得这样不行,找来一系列即可以做相亲对象,也可以做玩伴的人,哄着她也可以投入另一段恋情,还是没用。
等了快一年也没等到小女儿再活泼起来的亲爹手笔最大,既然女儿想玩艺术,那就开个艺术馆吧,养一堆艺术家,买一堆技术品,开成国内知名的艺术馆,再让女儿去玩。
这个林梓希还真有点兴趣,有一整个团队陪她玩艺术,从艺术馆的选址,筹建,邀请哪个设计师,再到施工乃至于满世界去寻摸艺术家和艺术品,能让小公主玩得多呢。
小女儿多少活泼一点了,天天都有事做,哪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