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撂在这儿,你敢娶她就别想踏进这个家一步。咱们走!”一手拉着一个。
一枝花很欣慰孩子向着她,“等等。”兜里的那串钥匙给他,“最小的这个是柜子上的钥匙,咱家的钱都在这儿。你们分成三份分开放。以后可得听话,不然……”有这样的爹和后娘,再不听话,可没人敢跟他们处对象。
三个孩子最大的快成年了,最小的也十来岁小学毕业了,都明白她的担忧。
“娘又不走。”老大说。
一枝花想想也是,“回家去吧。”安排好又转向张支书。
张支书记得农场的民政局没有休息天。不是人不休息,而是轮着休息。
两家都是农民,他这个村支书过去证明一下看,都不需要出具材料,十分钟就能搞定。
“老六?”
老六对一枝花没想法,忍不住问:“结婚也今天结?”
“不然呢?”张支书反问,“你还打算再办一出?”
张老六连连摇头,可丢不起那人。
“可是她娘家和——”看向他媳妇,“都,都不知道啊。”
方剑平怕拖来拖去凑合过。
小芳不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六婶。他们也丢不起这人。
“办好了挨个通知一下不就知道了。一枝花,要不让谁去你娘家说一声?”
张仁义有个弟弟,两家关系平时还挺近,出这么大事他也来了。
一枝花找这个小叔子。
他立即摇头:“我丢不起这人。”
张支书转向老五,“你和老四跑一趟。”
“没车咋去?”老五也嫌丢人。
一枝花:“我娘家离这边不远,出了农场一直往西走四五里就到了。”
张庄在农场北边,往西去不是很远,可来回也有二十多里。
张支书瞪眼:“我使不动你们?”
两兄弟麻溜地先走一步。
张支书看向其他兄弟,“你们跟我过去。”
老六的媳妇不禁说:“我还能跑?”
“我怕你们打起来!”张支书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想丢人丢到农场。”转向张仁义,“是个爷们就别磨叽!”
张仁义的娘立即说:“仁义,你是知道我的。”
老六的媳妇一把把他拉走。
谢兰忍不住啧一声,可真不要脸。
离婚证还没到手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王秋香摇头。
谢兰转向她:“你啥意思?”
王秋香朝张支书那行人看去,“我是说六嫂,图啥啊。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年大闺女就可以找对象,她就可以当姥姥了。”
这点小芳懂,越是年龄大越是得不到心里就越惦记。这么多年恐怕早没了当初的爱,只是执念。
张仁义的娘叹气道:“图给我添堵吧。当初是我死活不同意。”
谢兰脱口道:“那她如愿了。”
高素兰瞪她一眼,你少说两句吧。
谢兰就不。
明知道儿子缺德还帮着隐瞒,还不许她说两句?美得理她!
张仁义的娘道:“小芳她娘,让她说。这事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终于——”叹了一口气,“你们放心,我儿子我了解。当年没孩子都不敢跟我闹,现在仨孩子那样说,他敢娶?”
谢兰不信,张仁义要是听话,也不可能被人撞见,“他以前啥也没有,现在有家有院。”
“不信你等着看吧。”
谢兰等着。
还不止她一个。
平静的小村庄难得有这么一出热闹,回到家随便做点吃的,都去村西头等着。
方剑平问小芳:“咱们也出去看看?”
“看?我还没跟你算账!”小芳四下里看看,抄起扫把指着他,“来吧,决斗!”
方剑平乐不可支。
“还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