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远远地追出去,即便站在高处,也看不到人影了。
步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一边后撤一边抓捕俘虏,收集战利品。
冲锋的战鼓声已经停止,换上了悠扬的平安后撤的牛角号声,林立站在高高的哨卡上,喜悦的心情在看到受伤士兵的时候,沉了下来。
伤员最先被送了回来,立刻就送到了营帐中,随军的军医们忙碌起来。
伤,大多都是在上半身,有的手臂被砍,有的后背被划,也有的腰腹被捅。
林立之前给军医们培训过了,治疗之前,务必要以肥皂清洗双手,然后用热水煮过的手巾擦手。
伤口包扎的纱布,也必须要用热水煮过,阳光下暴晒过的,然后储存在同样被火烧烤过的陶罐内,密封起来。
伤口上药之前,也要用盐水清洗过——疼,好过感染。
林立还没有时间浓缩酒精,也不会制作碘伏。
但他有很多很多的肥皂,和很多很多的盐和糖,足可以替代酒精消毒的。
军医的帐篷内传来惨叫声,那是盐水消杀伤口忍受不住痛楚的声音。
紧接着是大批的俘虏被压回来,黑压压的,简直漫山遍野,人数之多都让林立害怕人会暴动。
受伤的俘虏也不在少数,都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驱赶着,在山谷外跪在雪地上。
缴获的物资中有不少马匹,受伤的只要能动的都被牵了回来。
山谷内立刻人欢马叫地凌乱起来。
战利品被凌乱地堆在山坳内,各个营、连、排都在核对人数。
炊事班的已经来不及做肉馒头了,甚至大馒头也没有时间了,只熬了一大锅又一大锅的粥,从死马身上直接割了肉,剁成肉糜一股脑扔到粥里。
甚至连肉米粥也来不及做,直接就将面搅拌成疙瘩,加上肉糜,煮成肉疙瘩汤。
一大桶一大桶的肉粥、肉疙瘩汤才被端出来,立刻就被士兵们蜂拥而上抢走了。
吃了一碗的士兵放下碗,根本就没有人冲洗,立刻就被再盛满,换到另一个士兵手里。
吃过的士兵们一抹嘴就抓着刀枪重新往外跑,要趁着天还亮着,再打扫一遍战场。
山外的匈奴俘虏们也被驱赶起来,没有受伤或者轻伤的,都在刀枪的看押下,也前往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