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天前陛下宣判了江尚书的罪状,江尚书和其兄弟二人斩首,江尚书之母和夫人被赐死,江家上下一百二十三口人尽数为奴。
盐业使李玉也被抄家,李家成年男子被斩首,余者被发配到岭南。
受此牵连户部两个大臣被罢官,罚银二十万两,十二位官员降职。
京城从春天开始就有旱情,夏季旱情越发严重,民间早有传闻,今上继位名不正言不顺。
传闻说先帝驾崩之前有圣旨传位给闲王,今上为得上位,污闲王弑君,却不敢弑杀闲王,才将闲王贬为庶民,为先帝守墓。
正因为今上不贤,才让上天震怒,降下大旱。
又因为今上斩杀江尚书等人,还有传闻说今上嗜杀,非仁义之人。”
晚间睡前,风府已经探得消息,与林立禀报道。
林立听了大奇道:“这般传闻,非寻常百姓能臆想出来的,陛下就听之任之,没查出来源头?”
风府道:“按照传闻的程度上看,至少陛下没有禁止过传闻。”
林立点点头:“还有什么?”
风府迟疑了下道:“侯爷与崔公主的婚事,也曾经被拿出来议论——之前有传闻说,崔公主有母仪天下之仪……”
这话往下就不能说了。
林立哼了声:“这就是针对陛下了。谁不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这般,分明是要离间,针对我也是针对陛下。”
风府道:“这个传闻只出现很短时间就被压下了,换做侯夫人善妒,把法丽达公主送到学堂学习,说不习得汉文化,不得进林家大门。”
林立点点头:“这说对了一半。”
风府又道:“还有京城的改造,也被民间诟病,说本就是大旱缺水,还要用水冲洗浪费,不过这些没有形成气候,多半都是没有改造地区的人的闲言碎语。”
林立道:“这也自然,见到别处的好就眼红起来。”
风府也道:“是的,修建了水洗公厕的地方,大家还是欢迎的,尤其是内城。”
林立想想道:“之前废闲王带兵出征,之后不了了之,没有传闻出现?”
风府道:“没有。”
林立想了想道:“你先休息吧。”
风府短时间内打听的这些,让林立心里有些眉目。
以他对夏云泽的了解,夏云泽不禁止闲王的那些传闻,便是要顺藤摸瓜,且有眉目了。
他心里稳当,会房间又哄了回女儿,等到女儿睡下了,才与秀娘洗漱了。
还是家里的卫生间舒服,林立擦着头发,和秀娘聊天。
“你去伊关的时候,也没让你看伊关的账,在伊关赚的银子,都投到钢铁厂里了。
钢铁厂明着是陛下的产业,这几个月却全是我和方晓在往里搭银子。
安全帽、工作服和一些零散的桌椅什么的,都成方晓赞助了。
工人的伙食和工钱还有住宿,都是花我的私房银子。
还要有账,都能说得清。”
秀娘帮着林立擦头发道:“咱家不缺银子,崔哥这个月又给了我十万两银子,咱家的织布厂和纺纱厂的本钱都回来了,下个月就赚钱了。
王掌柜的蛋糕铺子,利润也高得吓人,一个铺子一个月都有差不多千两银子的进项,加起来又是十多万。
白糖也差不多这些。
还没算上爹和大哥的这些生意呢。还有老家的那些。
零零散散的都加起来,一个月就差不多四五十万的进账呢。
又在各处都零散地收着粮食,借用蛋糕铺子的名义,也不起眼,还有咱家的白糖也储备了些,还有盐,各种干货都有。
咱家的杂货铺子每卖出去一份,就存着一份。
二郎,你存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林立听着家里的生意一个月有四五十万的进项,吃了一惊,下意识换算了前世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