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说啊,肖尧,”小熊没有参与华昂和沈斌的讨论:“你一个上午就和她聊这些吗?” “那不然要聊啥?” “那她怎么办?”沈斌神秘兮兮地戳了戳肖尧的胳膊。 “谁啊怎么办。”他顺着沈斌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郁璐颖面无表情地端着铁盘从身边走过。 “大丈夫,要知进退。”肖尧故作轻描淡写地说。 三位好友齐声叫好。 放学后,肖尧跟着郁璐颖来到小卖部隔壁的汉堡店。 香辣鸡腿堡,五块钱?……有点贵贵啊。 肖尧还在摸裤袋的时候,郁璐颖已经付了十元,把一个包裹在纸包里的汉堡递了过来:“一个够吗?”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肖尧伸手接过了热乎乎的汉堡:“不合适啊不合适。”M.. “快走。”郁璐颖环顾四周,好像生怕被别人看到。 “那,下次我请!” 郁璐颖在教堂的边门上敲了三下,一位老大爷门卫开了门。刚一进门,那股熟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这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和学校图书馆的空气有些接近——或许,那是上了年纪的木头、油墨和蜡烛混合的味道。 “不是说去图书馆吗?”肖尧小声问道。 “我后来想了一下,图书馆不方便太大声讲话吧?在学校里会被别人看见,我家肯定不能去,去你家又会被奶奶拉住……” “你……小舅舅不在吧?”肖尧有点紧张。 “去探望病人了,这星期都不在。”路过“圣堂”(注:教堂中举行礼仪的区域)门口时,郁璐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鞠了一躬。 肖尧的目光投入了深邃的圣堂。 教堂没有开灯,圣堂中较暗,中廊的尽头只有一盏红灯在祭坛右上方亮着,似有若无的微光透过彩色玻璃斜照进来,落在十字架上。 十字架上悬挂的那张头戴荆棘冠的憔悴面容,就这样隐没在晦暗不明的世界中。 一路向前,路过告解(注:忏悔)室附近时,肖尧听见里面有个男声在说话。 “我的道德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来这里寻求帮助,我应该怎么办……” “你舅舅不是不在吗?”肖尧面露紧张之色。 “是应该不在呀,”郁璐颖也有些困惑:“难道他是来树洞的?还是有别的神父来了?走啦,不许偷听!” “万一是你舅舅,我们还是换张地图吧,”肖尧用力摇摇头,想要驱散那段恐怖的记忆:“你是没见过他提着我的衣领……” “活该,谁让你那时候对我死缠烂打,”郁璐颖道:“还敢追到堂里来?” “啊,你拒绝我的理由不就是因为我是外教人吗,那我想追寻主的道路也不行?” “油嘴滑舌是没有用的,你想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一路互怼着,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郁璐颖带肖尧上到了二楼,钻进一个看起来像是会客室的小房间。 “我去下洗手间。”郁璐颖把书包的带子绕过脖子取了下来,放在小沙发上。 “好。” 肖尧在桌前坐下,随意翻看着手边的几本神学典籍。 忽然,一张夹在书里的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娟秀的字体很眼熟,大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