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么能如此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怎么配做幼妤的母亲。 耿渊一想到幼妤柔软的样子,心就抽痛得厉害。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孩,怎么能容忍别人肆意轻贱。 耿渊猛地抓起女人散乱的头发,将人扯到身前,男人的指节骨骼处紧绷泛白,透露着此刻他的力度。眼眶被愤怒刺得通红,难得失态的他,将带血的匕首比在女人脸侧,压下一道血痕。 女人惊恐的眼睛,向下紧紧看着脸上的刀刃,不敢颤抖,不敢呼救,此刻她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她只怕男人不经意的手,抖一抖,就会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 “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提起幼妤。你怎么配。”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怨恨的钢刀。 恨不能将听着的人,千刀万剐。 耿渊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过。 此刻他只想要范緁消失,只是动手时,他却停住了。 他知道幼妤有多渴望得到母亲的爱。 他的幼妤太天真, 范緁只爱自己,怎么会爱你呢,只有哥哥才是最爱你的啊。 不过,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那么装,她也得给你装成一个好妈妈。 每次看见幼妤在这个女人身边乖巧的笑容,都让他感到幸福又嫉妒。 他希望能圆她一个梦, 在梦里,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贪婪了,这个梦,他还能为幼妤维持得久一点。 近几日范緁每天出门前闪躲慌乱的眼神,根本逃不过耿渊的眼睛。 他只是没有想到,范緁会这么蠢。 他能轻易救她一次,她就有下一次。 幼妤的梦该醒了,不知道是不是私心作祟,他忽然很想让幼妤看看范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在乎。 耿渊没下手, 范緁说的没错,她死了,幼妤一定会伤心的。 耿渊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难过落泪的样子。 他无奈叹了口气,将刀从女人脸上拿下来,用洁白的帕子擦干净匕首的刀身。 精巧的匕首在耿渊掌中恢复成干净的模样,光亮的刀身反射出男人冷冽的眼眸。 耿渊缓缓起身,无视范緁乞求的拉扯,信步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交代,众人面面相觑。 冯管家看了眼地上的夫人,径直走向打手, 他随手写过一张支票向着打手们双手递了过去。 态度严谨而不失气节。 打手们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冯管家的名号,那可是跟着当年耿老爷子打江山的那一代人。 放在哪里都是长辈。 他们颤颤巍巍鞠躬,双手接过冯管家手中的支票, “失陪了。”冯管家向着打手们轻轻点头,随后带着耿家众人走了出去。 偌大的赌场只剩零星的几人,显得更加空旷安静。 打手们瞟了眼地上的女人。 目光里带着羡慕。 像她这样的背景,都能将自己作成这副鬼样子,多少有点不知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