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夜里耿渊都会为幼妤送去一杯温热的牛奶。 直到看着女孩乖巧的喝完,他才会笑着离开。 每一个寂静的深夜,他总会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女孩。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敢将自己的爱意,一遍一遍说给她听。 她轻柔的呼吸声,像是对他的回应。 耿渊放任自己沉迷在这罪恶的感情里,一日一日,不可自拔。 他知道幼妤无法接受他的身份。 哥哥,她只是将他当成哥哥。 以前他还曾庆幸于,这个身份是能与她接近的理由。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身份只能将他死死的束缚在名为亲情的石柱之上。 哪怕旁边名为爱情的石柱相隔再近,也是他始终无法逾越的距离。 凭什么哥哥就不可以爱你呢,这不公平。 耿渊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会看见越来越多人心的复杂。 总有一天,当她回头,会发现她身后,唯一不变的只有他。 到那一天,黎明一定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色。 到那一天,风里一定是伴着花香。 到那一天,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一定拿着告白的戒指。 会的,一定会。 男人近乎绝望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女孩的发间。 半晌,他低头看着床上的女孩,骨节分明的手上带着薄薄的茧,细致的描摹着女孩的眉眼。 这双美丽的眼眸没有睁开,他既庆幸,又遗憾。 女孩神态那么天真,一缕黑发顺着肩膀滑到胸前,衬得肌肤莹白如雪,无比乖巧。 耿渊心底像是有只将要逃脱束缚的野兽。晦暗幽深的眼眸,神秘莫测的变换着。 直到天边炸裂出一丝暖光。 他才遗憾的收回眼,侧过脸,窗外的黑暗逐渐被驱逐,露出淡淡的蓝色。 睡梦中的人该醒了,他,也该醒了。.. 男人小心为女孩关上房门,清晨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幽深的走道里没有半分光亮。 墙上靠着的是范緁,她嘴边挂着戏谑得意的笑。 耿渊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局促。 他淡定转过身,空气里只留下一句。 “管好你的嘴。” 男人沉稳的声音不急不缓,冷漠里带着威胁。 高大的背影渐渐隐于黑暗之中,范緁满不在意的笑着。 仗着耿渊对幼妤的感情,范緁开始有恃无恐的潇洒挥霍。 她觉得耿渊都被她女儿拿下了,耿氏企业还会远吗。 迟早有一天耿渊会乖乖将耿氏企业双手捧到她的眼前,谁让她是幼妤的母亲呢。 人的欲望一旦被放大,渐渐的就开始迷失自己。 在太太圈备受排挤的她无处发泄心中的苦闷,唯有疯狂的购物才能稍稍消减。 每次看着别人羡慕的眼神,她的心底里才会发出满足的叹息。 耿渊手笔不小,每个月都会准时在她的账户里打上一大笔钱,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她每天回家做幼妤的好妈妈。 这钱来的轻易,范緁自然能办到。 毕竟,幼妤可是最喜欢我这个妈妈了,想到这里范緁有些得意。